席华躺在床榻上,倒是展转反侧,一夜未眠,只想着那高朋是何人,想必与京中是大有关联的,到底会是谁呢?
袁氏为何拿陶氏开刀?想来这些年,陶氏没少给袁氏气受,而袁氏如此做,不过是出这些年的气罢了。
“大女人放心,起初便已经清算好了。”李庄头躬身应道。
“那是为了甚么?”席甄有些含混了。
“晚些的时候,你将李庄头带来,莫要让其别人瞧见了。”席华淡淡地说道。
管事的陪着谨慎,看着端坐着的席华,到底是不敢多看,只能盯着那空中。
紫钗性子温婉机警,加上巧梅八面小巧,二人留在院子是最好不过的。
莫非是谢家的人?
等入了庄子里头的正堂,席华端坐在主位上,郑妈妈天然叮咛管事的去筹办房间,先让席沅与席甄去安息了。
巧凤亲身奉茶以后,便立在他的身后。
席华低声道,“大嫂终归是大嫂。”
“大女人。”郑妈妈送李庄头分开以后,独自上前。
席沅有些困了,神情显得有些恹恹的,不过却还是抱着那块太湖石,也嫌重。
“将沁乌黑梅舀出来。”席华接着说道,“再备一些菜肴,一碟梅子。”
“这内院你便不消让人过来了,外院让两个力量大,机警些的婆子守着。”郑妈妈沉声道。
“是。”巧喜应道,便回身去办了。
还是席敬决计而为?
席华便也不再言语,在未探清楚前路时,她向来不会冒然行动。
“父亲还说过甚么?”席华淡淡地问道。
席甄挑眉,“大姐,你如此宠着大哥,今后大嫂但是……”
巧喜笑眯眯地出去,“大女人,大爷不肯安息,吵嚷着让四爷领着他去了梅林。”
“京中可传来甚么动静?”席华抬眸看着郑妈妈问道。
席华则回身重新坐在软榻上,拿着那帐本瞧着,思考着那信中的寥寥数字,“过两日,有高朋到,切莫怠慢。”
是袁氏用心的放纵?
是老太太成心的放纵?
紫钗与巧梅留下守着院子,郑妈妈则跟着过来了,毕竟庄子里头的事情还需求郑妈妈办理,门面上的事儿她天然不能亲身插手。
席沅这才抬眸冲着席华粲然一笑,接着便垂眸不语。
“是。”郑妈妈赶紧让巧凤服侍着。
“是,是。”李庄头应道,接着便退了下去。
“好。”席华含笑道,“恰好这庄子里头专门有人酿这沁乌黑梅的花雕。”
“退下吧。”席华冷声道。
“这后宅的事儿,你一个爷们掺杂甚么?”席华又捏了一把席甄的脸颊,“你尽管陪着大哥在庄子上好好玩乐便是。”
巧凤只是低头,并未几问。
“变天了。”郑妈妈靠近抬高声音说道。
“大女人。”管事的乃是席敬跟前的白叟,天然也得了席敬的叮咛,对席华毕恭毕敬,不敢有涓滴的怠慢。
比及了庄子,天气已暗,巧凤率先下了马车,扶着席华踩着脚凳落地。
“只说大女人看过以后便明白。”李庄头低声道。
“恩。”席华点头,郑妈妈已经上前拿着锦盒绕过屏风递给了她。
“mm,月下喝酒。”席沅盯着那太湖石,这话语间倒是另有深意。
郑妈妈乃是老太太跟前最信赖的人,而庄子上的人天然不敢轻视与她。
“不知。”席华点头,“大嫂贫乏容人之量,母亲用袁姨娘来刺激她,并不是只是为了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