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将这几日赶路的点滴之事记录下来,权当纪行了,等回了家父母问起时,也好讲给母亲听。写完纪行。朱安然将所照顾的册本选了一本《论语集注》,放在桌上看了起来。
沿着官道,一起往北的朱安然忽地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有些莫名其妙。
“哼哼......”
雪如昨日,飘飘洒洒,茫茫的郊野一片乌黑,户外那粘满冰雪的柳树上尽是树挂,像是一根根银条吊挂在树上,格外壮观。
半夜半夜,熄灯入眠,一宿好梦。
朱安然在中午的时候穿过了一个低矮的山区,在山脚下生火烤的肉干充作午餐,喝的是随身带的葫芦水壶里的水。吃完午餐,朱安然骑马持续前行,但愿早些能见到火食。
朱安然也没想到,刚才那一撞,竟成了野猪的永久,对本身来讲美满是不测收成。
“子曰: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谓好学也已。”
看着发了狂的野猪,朱安然平静自如的策马一处山坡跑去,然后又绕了一个弧线加快下坡。
飘飘洒洒的大雪一向又下了一天一夜才停。朱安然白日赶路,早晨则是找一处民居借宿一宿,第二天一早再赶路,当然临走时都会给借宿的人家留下十余文钱。
野猪本来速率就快,现在下坡速率更快,眼瞅着就要追上了。
好几天没有秉灯夜读了,借宿在民居,不美意义叨扰仆人,并且对于农户来讲,油灯利用起来也是很节流的。以是在村庄民居借宿时,朱安然都是早早睡去,对峙多年的秉灯夜读风俗也放下了。
“大哥哥,我也要读书考状元。”
“杨大哥,你们不消再送了。”
......
杨大成一家苦苦挽留朱安然,发自肺腑的感激朱安然,如果不是朱安然在,他们一家怕是要大难临头了。就凭黄攒点那吃人不吐骨头的风格,必定会将杨家弄得妻离子散的。恰是因为朱安然的援手,杨家才幸免罹难。黄攒点也被知县割掉了生员身份,然后又将黄攒点以往所犯的罪过一一查实,下了大牢。至于其他的差役也都遵循他们罪过轻重,予以了分歧的处罚,让杨家没了后顾之忧。
公然,东拱西拱也没找到吃的的野猪,看到朱安然及杀马特黑马,然后便不管不顾的冲了过来。
杨大成看着朱安然拜别的身影,和身边的媳妇儿说道。
“这是我们朱家的仇人,待会我便去找画师画一幅恩公画像,逢年过节烧香伸谢。”
第三天早晨是在舒城县的驿站逗留的。仰仗举人身份,朱安然在驿站得以免费吃住了一晚。驿站欢迎是有标准的,驿站欢迎朱安然如许的举人,标准只能说普通偏下。不过,托寒冬人少的福。驿站还是超标准欢迎了朱安然,晚餐是一荤一素一汤,留宿也是单间,还给朱安然烧了热水供应了澡桶。
看到野猪的时候,朱安然就警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