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以必死之决计行上书之事,在其上书以后,就去了棺材铺定了一口薄棺。”张四维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对于王宗茂的风骨感喟不已。
前次朱安然的奏折之以是那么快通过通政使司到了西苑,启事有些偶合,当初恰是嘉靖斋醮过后,各处官员都在歌功颂德,朱安然的奏折混入歌功颂德的奏折中,让通政使摆布参议忽视粗心了;并且当时作为通政使司最高长官的赵文华收到严嵩的唆使,正在加班加点写青词,摆布参议又是他信得过的部下,见他们通过了,加班写青词的赵文华就说了声过,朱安然的奏折这才蒙混过关了。
通政使赵文华是严嵩的干儿子,是严党骨干中的骨干,是严嵩部下的得力干将。通政使固然只是正三品,但却极其显要,各地上奏嘉靖的奏本都要颠末他。
明知山有虎,方向虎山行。
对此,朱安然自叹不如。
朱安然看着两人风风火火的背影,摸了摸脑门,如何比我还焦急啊......算了,改天好好请他们用饭吧。
“如何能放心呢,哎,我去找下李攀龙,别的我父亲在兵部有些干系,我也去尝尝看。”王世贞为朱安然担忧不已,看到刑部公文后比朱安然还焦急,在朱安然还没解缆去刑部的时候,王世贞就吃紧忙忙的先一步走了。
也恰是因为朱安然的奏折的事,让通政使司高低都长了经验,以后每一个奏折,不分事大事小,都要经两小我相互审过方可。
“别担忧,我弹劾的是只是赵大膺杀良冒功,人证物证俱全,并非是捕风捉影。公道安闲民气。”朱安然轻声安抚两人,一点也不担忧即将到来的刑部陈情。
朱安然微微摇了点头,“此处间隔刑部衙门很近了,不消担忧我,现在你们还不宜出面,在内里等我动静就好。”
张四维伸手揉了揉后脑勺,也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
“好啊,文生,这是个好动静,总算没让我绝望。”朱安然没心没肺的咧嘴笑了。
“不过,王大人的奏折五日前就已抵都城,但是被通政使赵文华截留不发,暗里密报严嵩,及至今早方发至西苑。给严嵩老贼留足了应对时候。”王世贞说到这里,忿忿不已,对严嵩翅膀的行事风格不满到了顶点。
“放心吧,没事的。”朱安然安抚两人。
以是,王宗茂的这封奏折,在第一时候就被通政使司的书吏发明了,第一时候上报给了赵文华,赵文华也第一时候密报了严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