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很多时候都是用气愤来粉饰心虚,赵大膺这就是典范的例子,表面上看上去像是被歪曲后勃然大怒、怒不成遏,实在不过是心虚的另一种表示罢了。
“朱安然,你为何要弹劾赵大膺?”公堂之上刑部侍郎王学益眸子里闪着精光,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声问道。
朱安然的话还没说完,赵大膺这边就忍不住怒叱起来,肝火冲冲的瞪着朱安然,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睚眦欲裂,须发皆张,一手用力的按着胸膛,一副凭白受了天大的委曲、难以接受一样。
哦
不止如此,赵大膺还攥紧了拳头,肝火冲冲的来到朱安然跟前,气愤的盯着朱安然,“朱大人,本官但是有获咎您的处所,如果有的话,您说出来,本官当着世人的面给你报歉。何需求以这类卑鄙的手腕,凭白歪曲本官!!!”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朱安然一脸果断的摇了点头,然后向公堂之上躬身长揖,四十五度至膝,起家后再次一样向旁听的两侧席躬身长揖。
哦
他们不是当代人,又没看过百余年后的豫剧《七品芝麻官》,只听到这一句话,内心就被深深的震惊了,面前仿佛闪现了一幕场景:一个方才落第的少年,东风对劲纵马归家,田间地头的老父母闻得儿子落第的动静后,放动手中的锄头,欣然很久,唯恐儿子仕进后成了鱼肉百姓的赃官、昏官,遂一遍又一遍的教诲儿子,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如何,赵大膺这是要‘借’我脑袋一用吗?”朱平温馨静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微微勾了勾唇角,眯着看着赵大膺棒棰大的拳头,讽刺的问道。
公堂下收回一片哗然,有些并不清楚案情的旁听官员闻言骇怪不已,面面相觑,然后将目光看向赵大膺。
真的很想,赵大膺的拳头攥得紧紧的,还颤抖着,如饿虎扑食一样。
跟他比拟,文弱的朱安然,压根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一样。
这句话俭朴,但却寄意深远、惹人沉思。可与岳母刺字精忠报国,相提并论,亦不落下风!
“够了,公堂之上岂容尔等儿戏!”公堂上的主审官再次拍了一下惊堂木,打断了朱安然和赵大膺的言语比武。
此情此景,赵大膺攥着拳头气势汹汹的模样,真的能让人遐想更多的事情。
很快,主审官、旁听官员颠末商讨后,肯定由兵部右侍郎张固代替兵部左侍郎赵虬做了主审官。
“严大人说的是,那我也学习严大人躲避一下,此审就奉求张大人了。”赵虬想明白后也不再对峙,从主审席上走下来,阴沉的脸上还暴露了笑意,拱了拱手向旁听席的严世蕃及张固说道。
此时现在,赵大膺攥着拳头气愤的盯着朱安然,仿佛下一秒就要暴揍朱安然一顿似的。
是极,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