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所上呢,看我们如此辛苦,也都怜悯我等,各地每年往太仓捐项银两时,都是每100再分外多捐4两银子,以慰劳我等。我等都是多次回绝,但是这都是太仓和处所上百年来构成的常例,处所上对峙如此,我等也没有体例,只好也遵循了这常例。这多出来的4两银子呢,遵还是例,此中2两分派给库兵,别的2两分派给我等库官和查库使,这个常例呢,俗称‘四两平’。”贾郎中缓缓的将四两平的常例讲了出来,话语里仿佛他们也是迫于无法,不得不遵循这个常例罢了。
没多少......呵呵,可见他们捞钱的“常例”不止这一种,可见他们捞的钱比这八万两多多了。
内里天气已经昏黑,屋内点了三盏油灯,挑高了灯芯,将房内照的大亮。
“这个‘常例’上面晓得同意吗?如果晓得同意,那我能够收下;如果不晓得,那我一文钱也不能收。”朱安然目光一一扫视贾郎中、张管库等人,微微耸了耸肩。
朱安然对贾郎中等人的贪婪和无耻,有了一个极新的高度的熟谙。
“子厚可知太仓的一些‘常例’?”
赵郎中在张管库的目光下,焉了,嘟囔了一声,管住了嘴。心内里则是一万个不满,凭甚么给他朱安然一万两啊,往年这一项,分给查库使的也不过四五千两银子。
张管库正坐在椅子上,如轻松一样挺直了身材,目光安静的看着朱安然,仿佛一望无边的大海,整小我如一名名家大儒一样轻声开口问道。
“一万两......”朱安然咂舌不已。
全部大明才有多少四品官啊?!
“也没多少,一年下来也就八万多两‘辛苦钱’。”贾郎中不觉得然的摇了点头,淡淡的说道。
“甚么是四两平?”朱安然猎奇的问道。
同时,朱安然也想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甚么药,就半推半就的跟着他们去了张管库那。
看到朱安然咂舌不已的模样,贾郎中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张管库脸上也暴露了笑容。
“那就先说一下‘四两平’吧。”贾郎中笑眯眯的说道。
“张大人如此美意,下官愧不敢当,张大人请。”朱安然拱手行礼。
张管库看了贾郎中一眼,贾郎中知其意,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呵呵一笑吸引了朱安然的重视,继而笑着对朱安然说道,“子厚也算是初来太仓,不晓得太仓的‘常例’再普通不过了。”
“呃,这个嘛......这百余年了,都是这么做的,这常例也算是太仓的行规了。子厚不收的话,那岂不是坏了端方?”贾郎中苦口婆心的劝道。
接下来听到贾郎中解释的四两平,朱安然在内心对太仓的“常例”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