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李姝取了笔墨,在宣纸上写了一首诗:龛龙去东涯,光阴隐西斜。敬文今不在,碎石入流沙。
“我气不过,就去找白云寺的臭秃驴实际,他们说是那甚么狗屁高僧文殊臭秃驴让人立的。甚么狗屁高僧嘛,竟然说姑爷喊打喊杀,已经入了甚么阿鼻恶魔道......”
李姝听完包子小丫环的论述,黛眉上扬,乌黑如墨的眸子澄若秋水,纤纤玉手捂着樱桃小嘴咯咯娇笑起来,但是声音里却没有一丝暖意,反是寒意逼人,如风雪中盛开的一朵红梅,“咯咯......好一个得道高僧,好一个白云寺......画儿,你去叮咛王小二,让他多带些人手,砸了那劳什子白云寺的大门,再把这诗,涂在大雄宝殿上.......”
最多发个檄文,或者气势汹汹的来辩论吧。
“善哉,善哉…..文殊大师此举与释尊以身饲鹰相提并论。”白云寺的方丈大师赞道。
“邦外异教腐民气,圈赋税。当诛!不见佛渡人,只见佛镀金。当灭!不见和尚吃斋念佛,只见秃驴穿金戴银。当杀!呔!你这秃驴还敢在道爷的道场妖言惑众,传邦外异教之邪法。当真觉得我中原无人否!看道爷推了你的庙院,砸烂金身!还我中原一个朗朗乾坤!”
“阿弥陀佛……《佛前一跪三千年》……听名字看,这是个有佛心的年青人呐。”高僧文殊大师双手合十,讼了一个佛号,略有迷惑的点评了一句。
说到这,就有一名和尚说都是朱安然的那篇《佛前一跪三千年》惹的祸,引发了很多和尚的共鸣。
不过如果能引发朱安然前来辩论佛道,那是最好不过了。
包子小丫环提及来的时候,气的小脸通红,娇躯都颤抖起来了,非常气不过。
“那会不会给姑爷惹费事啊?”包子小丫环又问。
因而,白云寺的大门前就多了一块“朱安然与狗不得入!”的牌子。
“惹费事?咯咯,说不定,我这一砸,你家姑爷还要升官呢......”李姝乌黑如墨的眸子里闪动着熠熠光芒……
包子小丫环一脸茫然,这不是肇事嘛,如何还会升官呢,蜜斯不会是气胡涂了吧。
“那这经文咋办啊,砸了人家寺庙大门,还如何祈福呢?”包子小丫环又想到一事。
最后还是白云寺的主持方丈大师双手合十,苦笑着摇了点头,“阿弥陀佛,文殊大师有所不知,这篇《佛前一跪三千年》,其表里但是截然分歧,老衲坐禅五十余年了,但是看了这篇文章,菩提明镜亦不免惹上了灰尘。”
如果朱安然来辩论的话,恰好能够耗费朱安然文章的影响,为佛教的昌隆再添一把火。
这类热血扇动式的文章,最是能误导没有多少辩白才气的芸芸大众了。
白云寺的和尚听了文殊大师的话,一个个神采跟吞了苍蝇在喉咙似的,憋得难受。
“唉……大师一观便知。”白云寺的主持方丈苦笑着,从身下的蒲团下取出了一张发皱的宣纸递给了文殊大师。
“佛前一跪三千年,未见我佛心生怜。莫是灰尘遮佛眼,原是未献香火钱。佛若不贪,为何要世人供奉?佛不倾慕虚荣,为何要世人膜拜……”
读第一句的时候,文殊大师脸上带着众生划一的浅笑,读到第二句的时候,文殊大师脸上毕生划一的浅笑便消逝了,比及再往下读,文殊大师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情感也越来越冲动,脸上乃至呈现了一丝的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