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朱安然用了三天时候就查完了太仓银库三年的账簿?莫不是走马观花、蜻蜓点水般仓促对付的吧?”
前天进献文章,他们一个个呕心沥血,用了一天的时候进献的文章,反倒不如朱安然盏茶工夫写的文章,特别是嘉靖帝还赐宴朱安然,如此恩宠,即便是养气十多年、数十年的他们,也不由心生几分妒忌。
“嗯......呵呵,可贵朱小子把蛤蟆写的如此逼真情味,一只小小的蛤蟆在朱小子笔下如此的豪气,看来朱小子在太仓受了很多轻视吧……”嘉靖帝看完朱安然写的《七古?咏蛙》后,不由捋着髯毛微浅笑了笑,扭头看向黄锦。
“那老奴这就叮咛人取来。”黄锦躬着腰说道。
“主子记下了。”黄锦躬着身子点头道。
多数的人,话里话外都带着酸气和非议。
如此自言自语了半晌后,嘉靖帝正色叮咛黄锦道,“着令内阁拟文,免除江西南昌、临江、吉安、瑞州、袁州、抚州、赣州、南安诸府水灾田租。别的,一并也将北直隶之大名、保定、河间、顺德、广平诸府被水田租,一样免除。”
“黄伴你起来,该跪的不是你,是那些个仓里的硕鼠和虫子。”嘉靖帝摆了摆手,表示黄锦起来发言。
“圣上息怒。”黄锦忙不迭的下跪劝道。
“不急,朱小子查账成果如何?”嘉靖帝摆了摆手,将手里的诗词放下,轻声问道。
“呵呵,我倒感觉有能够,比这么看我张大人,你想啊,如果是抽样呢,朱安然如果从中抽取数十或者百余本账簿稽查呢,固然有些以偏概全,到时也能说得畴昔。”
黄锦将滴血剑汇报的朱安然查账如何当真、如何夙起晚归、如何辛苦等等都复述给了嘉靖帝。
嘉靖帝嘲笑了一声,用力的一挥袖子,右手搭在龙椅背上,宽宽的道袍袖子甩在半空,复又垂了下来。
“哦,那朕倒要看看这虎气赫赫的蛤蟆是如何个模样。”嘉靖帝颇感兴趣的说道。
“呵呵,看来这是蛤蟆看到虫儿了,好啊,好的很啊,看来朕的粮仓里生了很多的虫子呢......”
“这个老奴倒是不知,不过我传闻小朱大人刚开端稽查账簿时只写了前两句,还画了一只蹲在荷叶上的蛤蟆,传闻画的还很逼真,这这前面的两句是查完账簿后,小朱大人才添上的。”黄锦躬着腰回禀道。
东厂的滴血剑等人押送的太仓三年的账簿就封挡在了间隔无逸壂不远的一处宫殿,当时无逸壂的人都瞥见了,押送了足足有十多口大箱子,装的满满的都是账簿,这么多账簿,就他朱安然一小我,如何能够只用了三天时候就能查完呢?!
在东厂的滴血剑去处东厂厂督黄锦汇报的时候,在西苑无逸壂值守的大臣们,就已经晓得了这个动静,兼着这日也没有甚么要事,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借着会商文章、奏折的由头,聚在一起,小声的群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