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安然他们来了好一会,欧阳子士才在一群新晋进士的簇拥下走进门来。要说朝中有人好作官,这在欧阳子士身上表现的最为淋漓尽致。朱安然他们来了好久都没见国子监的带领们都没现身,这边欧阳子士才进了国子监没几分钟,国子监的祭酒、司业、监丞另有几位学正便呈现了。
院子里熊孩子倒腾的一簇不着名的野花,不知何时已经悄悄绽放、花满枝头了,红蓝相间的小花盛开在树根下,像是一泓彩霞环绕着树根。
张四维和王世贞不解,为何朱安然这么利落的将雨伞送给欧阳子士,不过当朱安然说出一句话的时候,两人便笑了。
欧阳子士的眼神,国子监祭酒都看在了眼里,欧阳子士是严阁老的外甥,并且国子监祭酒还传闻严阁老成心将女儿嫁给欧阳子士,现在对欧阳子士示好,也就是对严阁老示好,本身今后还能不能将品级提一提,就看严阁老的态度了。
早餐一如既往的合口,吃过以后,包子小丫环将多带的一把纸伞硬是塞到朱安然手里才肯抱着食盒分开。
国子监以红色彩为主,朱安然跟张四维和王世贞一进国子监,国子监红砖红瓦的修建风格就劈面而来。
虽说每次朱安然站在世人前,但是配角倒是被国子监祭酒诸多关照的欧阳子士,欧阳子士也时不时的在朱安然面前秀秀优胜感。
国子监的几位官员走在前面带路,其他的新晋进士跟在前面。国子监的祭酒及司业监丞三人走在前面,与欧阳子士等人边走边说话,对欧阳子士诸多照顾。
前任的国子监祭酒是徐阶,徐阶高升礼部尚书后,现任的国子监祭酒走了严嵩的后门,才得以任国子监祭酒。是以,国子监祭酒对于严嵩的外甥,分外热忱。
“姑爷,吃了早餐再出门呀。”
间隔国子监不远的处统统一个上马碑,统统人不管何种官职行至此处均要上马,这是尊师重道的要求,过了上马碑很快就到了国子监正门――集贤门。
释菜礼,这是科举新贵进入宦海的最后一个法度。
“见过祭酒,门生恰是朱安然。”朱安然拱手施礼。
“咳咳,这如何美意义呢,那子厚岂不是要淋雨了?”欧阳子士很造作的接过国子监祭酒递来的雨伞,看着朱安然用心推让的说道。
进了国子监,便有很多同年过来与朱安然他们三人见礼,朱安然也都一一行礼。在朱安然他们在一起相互见礼的时候,在国子监读书的监生好多都在远远的,用恋慕的目光看着。
国子监位于都城东城区,国子监前的街就叫国子监街,国子监的隔壁就是孔庙,从国子监内里能够直通孔庙。
仿佛朱安然不点头,他就不接着似的。
本次释菜礼,本来状元朱安然应当是理所该当的配角。不过此次释菜礼,欧阳子士却成了配角。
包子小丫环早早的打着一把油纸伞提着食盒,夹着一把纸伞来到了朱安然的小院。
闻言,国子监祭酒对劲的摸了摸髯毛,欧阳子士也就半推半就的接过了雨伞,然后翻开举在了头上,傲视间带着对劲。
朱安然夹着油纸伞出了门,并没有翻开,细雨细如牛毛沾衣不湿,没有打伞的需求。祝安然就这么宽衣阔袖,悠哉悠哉的出门往国子监而去,本日是朱安然他们宦海新贵停止释菜礼的日子,释菜礼的场合就是国子监和孔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