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稍等。”中年羽士点了点头,然后回身下了法坛。
朱安然写完这第一副春联后,下法坛取羊毫的羽士又上来了,这一次他带了足足有十支羊毫。
写完第一副春联,朱安然便将第二支羊毫饱蘸了金粉,然后再一次放入了袖子里。在这个时候,朱安然觉的前人的袖袋真是一个好东西,又大又好使,多少羊毫都能放得下......
证明了心中所想以后,朱安然微浅笑了笑,然后将手中的羊毫再一次用力的蘸在了金粉当中。完整淹没此中,然后再将羊毫从金粉中提出来,手腕微微用力,再一次落在了青藤纸上。
看着法坛上其他翰林都已经动笔了,朱安然也清算了思路,筹办动笔写春联和青词。这对朱安然来讲并没有难度,青词春联也不难写。就是春联的一种嘛,只不过是青词体裁罢了。刚才那位羽士送来了八支羊毫,能够是凑着“八”这个吉利数字吧,也有能够是金粉做墨比较费笔吧。
别的,这也是不成文的常例吧。当代就有润笔费,也就是说羊毫损破钞用。记得前次用饭时就听某位翰林说过,在西苑写东西,能够将羊毫带回家,也算是圣上的犒赏了。不过当时那翰林是有些不屑的,我要那么多羊毫做甚么......
这位中年羽士在送完誊写青词、春联的笔墨等物后,便下了法坛,估计上面另有其他事吧。法坛上只剩下了朱安然和另一名在法坛上安插法器等物的中年羽士。
羊毫,桃符,青藤纸、镇纸等物不一而足,但是倒是并没有发明墨汁。
龙飞四十有五年,庆一时五数合天,五数合地,五事修,五福备,五世同堂,五色斑烂辉彩服;
但是。咳咳咳,哎呦,猎奇特哦,我就是喜好这些羊毫呢。
这位中年羽士闻谈笑了笑,指着此中一罐黏稠的金粉笑道,“大人,这便是墨汁。”
坛下的羽士跳完大神以后,便稀有位羽士从远处抬来了笔墨桃符等物,一一的奉上了各个法坛,给朱安然等人用来誊写青词、春联之用。
朱安然撇了撇嘴,在内心对坛下羽士的行动总结了一句。
看模样这些金粉在用完此次斋樵后就得被这些羽士给名正言顺的贪墨掉了!瞧瞧他们身上道袍的金线就晓得!
龙飞四十有五年,对应嘉靖帝本年四十五岁;鹤算三旬逢八日,说的是明天,也就是本月三旬的第八日。至于春联前面的都是一些吹嘘拍嘉靖帝马屁的话。
为了多换几支羊毫,朱安然的前面的四副春联都是很长,比如第四副就是把袁炜前几年所写的那副春联化用了一下:
“此乃墨汁?”朱安然嘴角抽搐了一下。
“大人无事吧?”中年羽士见怪不怪的问了一句。
“有劳道长再多备几支羊毫来,笔力较重,羊毫不堪多用。”朱安然晃了晃手中较着分叉了的羊毫,向一边摆放法器的羽士说了一句。
袁炜在最高的法坛上,远远的瞥见朱安然点头感喟,不由勾起唇角暴露了讽刺的浅笑,哼哼,小子,黔驴技穷了吧!
这一个字证了然朱安然刚才的猜想,运笔较着不如浅显墨汁流利,带有一种沙粒感的起伏,羊毫也有些许分叉,刚才那羽士送来这么几支羊毫约莫就是因为这类金粉费笔吧!
这一场斋樵典礼有太多让朱安然掉一地眸子的处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