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州府除了府学外最驰名的就是白鹭书院、象山书院和南溪书院了,这三个书院积年来所教诲的学子考上秀才的不计其数,书院里名列前茅的学子大多都夺得了举人之名,有的乃至能在殿试中闯进一甲的行列,上一次的殿试中白鹭书院的陶京就被圣上钦点为榜眼,更是让白鹭书院名声大噪!你问这些莫非是想去兖州府的书院进学?”
王家和一行人所坐的船是楼船,采取的是钉接榫合的连接工艺,使船的强度大大进步,其上装有船帆,其下设有桨轮,既能够操纵风力前行又能够操纵人力脚踏的体例推动,整艘船长约二十余丈,船面之上有三层房间,可载六七百人。
“看来瑜年也研讨过积年府试和院试的考卷啊!不过县试大多都是考查对四书五经的熟知程度,只要当真下过工夫文笔不太差的人大多都能过了的,而府试和院试就不一样了!考卷的难度可不是县试所能比的,就算幸运通过了府试和院试,漫漫科举路才踏出第一步罢了!”
“我这不也是猎奇吗?对于去兖州府肄业一事,我是两眼一争光甚么都不晓得,就想着多探听一些事情为今后的进学做筹办!”
这个年代一个七品的小官就能掌一方百姓的衣食住行,更何况还存在着官匪勾搭的事情,再加上徭役赋税战乱这些不肯定身分,如果手中无权没有职位,说不定哪天就天降横祸把亲人朋友卷入伤害当中,而一个农家子要想获得职位和权力,最好的捷径就是科举。
他猎奇的问道,“家和,你这么入迷是在看甚么呢?”
沈默听了王家和的话倒是没有甚么受之有愧的神采,反而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读了这么些年的书,如果连个秀才之名都拿不到,岂不是缀了严氏族学的名头?再说府试院试每年都会考,就算本年考不上来岁持续尽力便是,我是不担忧的!”
王家和坦言道,“你也晓得我出世于农家,没有家世背景,我们阿谁处所大多是商贾之家,只要一个书院,内里的夫子最多教人识字罢了,于科举而言根基上是毫无助益,此次我幸运过了县试,想着接下来的府试和院试我还欠些火候,就筹算到兖州府肄业,争夺能多学些东西。”
“学是能学到,但你要明白被夫子收归门下的学子是能够被伶仃教诲的,每个夫子的手里都会有一部分的藏书,这些藏书是书院所没有的,再加上夫子以往所教的学子,若科举顺利的话进了宦海后就是一份无形的助力,这但是未被收归门下的学子所没有的上风。”
王家和见沈默一脸自傲的神情不但不会感觉对方傲慢高傲,反而感觉这就是世家后辈应有的气度,想到沈默一向在严氏族学里读书那么他必定在兖州府糊口了好些年,如许一来他对兖州府的环境应当知之甚详,不如趁此良机探听一二。
沈默却不附和王家和的话,“家和此话显得过于谦善了,之前我也在这类试题高低过工夫,县尊大人出的那些题我可答不上来。”
沈默在严氏族学里进学,受的是世家后辈的教诲,族学里不但有学问赅博的夫子必定也藏有很多的册本,而身为农家子的王家和却没有这些资本,即便他的空间里留有触及多种范畴的册本,但大多都是技术性的书,关于大周朝本地的环境以及以往的汗青名流的记录这类的书是一本也没有的,再加上没有夫子的教诲使得王家和考科举比其别人都显得困难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