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在这件事上持续聊下去,王守文便挠着头转移了话题。
那门子认得谢慎,当即便应了下来。倒是小萝莉二丫有些不舍的望着谢慎,让少年好不难堪。
稍顿了顿,王守仁接道:“你们过了院试,便算正式拿到了生员的资格,能够到县学进学了。但你们切不成是以就沾沾自喜。须知科举之路漫漫,拿到秀才功名只是个开端。以后你们要在县学中尽力学习,早日考过岁试,科试,好代表我们余姚插手两年后的乡试。乡试以后另有会试,切不成学为兄,粗心失荆州啊。”
王守文略做思忖还是上前拍了拍王守仁的肩膀。
“你先去歇息半晌,我一会便来接你。”
马车在青石板路上急行,未几时的工夫便在王家宅院外停了下来。
王守文点了点头,便掉转了方向沿着抄手游廊往王守仁地点的书房而去。
谢慎抢先跳上马车,王守文,小萝莉和谢丕顺次跳了下来。
王守仁迷含混糊的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见王守文身后站着谢慎和谢丕,淡淡道:“你们从绍兴返来了?如何样,院试考的如何?”
说完王守文便迈开步子进入书房内。
“快翻开门!”
不但王守文有些发懵,便是谢慎都是大惑不解。
王守仁这话说的有那么一丝自嘲的意味,经历过会试的得胜后想必王守仁本身内心也是五味杂陈。
......
“对了大哥,你此次如何俄然回到余姚了,前些日子你不是刚寄回家书说要游学去吗?”
王守文摆了摆手,神情非常不愉。
“嗯,也好。”
“守仁兄过誉了,小子不过是运气好些,才气考得这小三元。”
王守仁感喟一声道:“盐运使卢仲景的案子陛下成心重审,叔父恐怕要牵涉此中。父亲大人叫我返来疏浚干系,看看能不能使其免于受监狱之苦。不过这件事有些难办,传闻京中的锦衣卫已经出动,恐怕现在已经到了ZJ此次是批示使牟斌牟大人亲身下的号令,天然是陛下的意义了。”
长兄如父,现在老父王华在京中仕进,王家真正管事的天然就是王守仁。王守仁回到余姚,作为弟弟,王守文是必必要前去拜见的,不然就是目无兄长,不容于礼法。
一提到院试,王守文就尽是高傲的拍了拍胸脯道:“此次我们三人都是院试上榜,没有让大哥绝望。”
“守文兄,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先去拜见一下守仁兄吧。”
......
过了一道月门,绕过一面照壁,三人便来到王守仁的书房前。
此时方是中午,王家大门倒是紧闭。王守文颇是不耐的上前叩门,不一会一个门子便缓缓翻开大门,探出半个脑袋来。
谢慎一行四人乘着马车从绍兴返来,刚进余姚城,便感觉氛围有些诡异。
王守文内心明显没底,神情颇是有些严峻。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但如果自家属人有难,王守仁都不去设法救援,那他知己必然会遭到怒斥的。
王守文瞪圆了双眼,难以置信的问道。
“咳咳,还得劳烦这位小哥先带这位小娘子去歇息。”
那门子也不敢再多说甚么,当即推开大门,把四人迎了出来。至于那马车车夫则是急着赶回绍兴,便没有跟着进入王家大宅。
王守仁会试落榜后曾给余姚家中写过一封家书,说要游学三年,可现在倒是俄然返回余姚,不能不让人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