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日的工夫,余姚士子们乘坐的三明瓦便行到杭州府。
谢丕明显也对这位毕公子的事迹有所耳闻,侃侃而谈道。
让谢慎迷惑的是,这毕公子既然已经秋闱落第,为何不插抄本年的春闱呢?
“传闻这毕公子家道殷实、财力薄弱、交友甚广,在杭州城建有酒徒居。直是谈笑有鸿儒,来往无白丁。传闻当年毕公子从严州府游学而来,被杭州西湖美景所吸引,便干脆在此定居了。”
三人一边沿着廊道走,一边闲谈着。
听二人一唱一和,谢慎颇是有些怅惘。这毕公子幼年成名,家财万贯,估计人长得也挺俊美,的确是大明弘治朝的高富帅啊。固然谢慎现在高和帅占了两样,文采也不落于下风,但实在当不得富之一字。
与之相对的也有严州派、衢州派、处州派等。
......
张不归更加感觉结识谢慎是一大幸事。固然他不太能够在科举上有太多成就,但背靠大树好乘凉,能够和本省两大才子说上话,也算是别样风景了。
歇息了一整日,王守文自是神清气爽,见到谢慎便笑吟吟的说道:“慎贤弟昨夜歇息的可好?传闻张公子要举荐我们去见见世面呢?”
一应事件都是张不归张至公子筹办的,谢慎等人只需求抬抬脚迈步走进客店便可。对此谢慎天然是乐得安闲,做甩手掌柜的感受实在是太好了。
三人在各自主子的簇拥下来到客店一层的厅堂,随便要了几碗面食,等张不归他们下楼。
听王守文这一番先容,谢慎已经对这位毕至公子有了一些开端的印象。
这毕公子是严州府遂侒县人,当属文坛折西派,而本身是余姚人,必定是归在浙东派的。
“这倒也是在理。只是这张至公子......”谢慎踌躇了半晌,还是咬牙说道:“以这张至公子的学问,恐怕交友的也多是些才学有亏的士子,能对本次雅集有多大的裨益?”
王守文奥秘一笑道:“慎贤弟不晓得有句话叫做强龙不压地头蛇吗?你以为我们这些外来的余姚士子要想在杭州雅集上站稳脚根,不去拜访本地的士子行得通吗?”
“确是如此。延朝兄与张某也是偶尔间结识,此次既然来到了杭州,天然该去拜访一番。谢案首如果没有旁的事情不如一起去吧。”
张不归坐到谢慎身边,满怀歉意的拱了拱手道:“睡过了头,还望谢案首包涵。”
天下读书人,任其再矫情都不可否定金榜落第的首要性罢。毕公子竟然放弃了斑斓出息,实在是奇特。
在坐中人,谢慎的气力最强,天然被众星捧月般簇拥着。雅集之上余姚可否技压群雄,就靠谢慎一人之力了。
张不归侃侃而谈,谢慎倒是非常无法。
得亏没有搞出甚么文坛排行榜之类的东西,不然还真是叫人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