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件事绝对不能善了!
当然他还是秉承着冤有头,债有主的看法,吴县令固然有些软骨头,到底没有犯下甚么太大的罪过。故而谢慎也没有在供词中添油加醋。
却说徐贯到了县衙端坐在大堂上首,吴县令、谢慎、谭芳等人坐鄙人首。
堂下除了这几名和尚,另有谭芳府中的那三名恶仆和衡源茶庄的吴掌柜吴成。
说完这句话,谭芳志对劲满的剜了谢慎一眼,便等着吴县令裁断。
“大人,大人冤枉啊。承蒙皇恩浩大,本寺后山的田亩皆可免交税粮。但这些田亩都是本寺自前朝秉承下来的,千万没有别人挂靠啊。至于谭施主、孙施主确切曾敬奉过很多的香油钱,不过那些都有明白记录。除此以外,本寺与二位施主再无其他干系。”
“恐怕这件事由县尊定夺不太合适吧。”
“你,你欺人太过!”
一旁的吴县令赶紧站出来和稀泥:“曲解,想必这此中必然有曲解。”
徐贯勒令衙役前去慈云寺取了全数的地契,又提审看几名掌管地契的和尚,这才正式开审。
若仅仅如此倒也罢了,徐侍郎竟然会为了他去鞠问几个家仆?
“这......”
吴县令从谢慎手中接过供词,展开缓缓看了起来。
吴县令任期将满,顿时就要离职,可不但愿闹出甚么大的事情来。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大不了这发掘水道的功劳他不要了。谭芳毕竟是李寺人的养子,如果谭芳有个甚么三长两短,吴县令本身也休想好过。
吴县令直接被噎住,可也不好发作,只得直勾勾的盯着谢慎。
怪只怪这份供词实在太暴虐,字字珠玑,字字诛心呐!
徐侍郎亲审?
谢慎不疾不徐的说着,谭芳听到这里倒是大骇。这三人但是他的亲信,不然谭芳也不会事事都命他们经手去办。
吴掌柜恶狠狠的瞪了谢慎一眼,目光中尽是怨毒。
“那三名家仆已经承认谭老爷和衡源茶庄的掌柜吴成同谋劫夺小子的婢女。除此以外,谭老爷和吴掌柜把田亩挂在云慈寺名下逃交皇粮一事也在三人供词当中。”
......
徐贯一拍惊堂木,交头接耳的几名和尚这才一个寒噤,噤声不言。
若不是徐侍郎就站在谢慎身边,他真能够一怒之下命家仆上去暴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
“县尊既然承认有失策之过,再来审理此案恐怕会惹人指责。为保全县尊名声计,倒不如让徐侍郎审理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