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的手臂吃痛,但也没吭声,答话道:“有动静了。奴婢日日去二殿下府外等待,昨日亲目睹到二皇子的车驾回府。”
“你能明白为父的思虑,便是最好。待来岁,你才及笄,如果不舍也可在家中多留些光阴。有父亲在,待你表哥中试,留京任职并驳诘事,便是出嫁了,也可常回家看看。”
“女儿情愿嫁给表哥,也明白父亲为女儿全面的苦心,只是一想到要嫁去岷州,不能奉养父亲,便非常难过。”
有了此番考虑,容束还是踏入了芙蓉阁,想要亲口和容沁玉阐发此中利弊,让她嫁得舒心一些。
“娘舅是做买卖的,比晚玉更明白,这采购粮食的买卖大有可为。”容晚玉列了一个名单,是她能够帮手谈下来的大户人家的供粮。
“女儿晓得,姨娘生前企图暗害嫡子是大罪,父亲肯全姨娘身前面子,没有将此事奉告外祖一家已是仁慈。”
容晚玉诊治过这么多夫人蜜斯,从不收诊金,而是存了交友之心。
除了皇家的买卖可做,都城很多权贵之家每年采购的粮食数量累加起来也非常惊人。
“好,很好。揽月,你去请外祖母来,就说我想尽一尽地主之谊,陪外祖母上街好好逛一逛。”
只要三娘舅能将皇商之名经心运营好,能够囤积大量粮草的永宁侯府,绝对会是四皇子夺嫡的一大筹马。
不过此事,容晚玉也不太在乎,萧家和容家之事和她干系甚远,若容沁玉当真安放心心嫁去岷州,她也只是少了一个在二皇子身边的暗棋罢了。
容沁玉如此和顺地接管了这桩婚事,总让她感觉不对劲。
“这有何难?虽我未经手过,但从小帐本看得可很多。三哥暮年开端经商,账目管得一塌胡涂,都是我来帮手的。”钟宜沛答得轻描淡写。
祖孙二人出了门,容晚玉也收到了佩儿报来的动静。
她让容晚玉顺手翻到肆意一页,都不消算盘,只需看过一眼数量,盈亏便了然于胸。
“宫里,有动静了吗,二殿下现在还被关着的吗?”
萧家气势冲冲地来,心平气和地留。
容晚玉花了几个月的时候,靠一手好医术跟各家主母太太打好的干系,此时朴重上了用处。
容晚玉给永宁侯府送去帖子,邀娘舅上府一叙,顺道将钟宜沛也一道请来,让他们兄妹俩也好说说话。
“这些人户若都谈定,每家每户一年所需粮食,加起来可不是个小数量。”
她的医术和身份,让很多夫人情愿卖这个面子给她,一来二去,她结识下的都城后宅间的人脉不容小觑。
以她对容沁玉的体味,她毫不肯低嫁,何况萧家此举,实在令人寒心。
萧姨娘再作歹多端,他也是当真顾恤过的,这么多年对容沁玉的好也涓滴不差,除了一个庶女的名头,容沁玉的统统用度皆同嫡出普通无二。
又亲身考教了一番,虽不至才调横溢,但也算饱读诗书,只要下些苦工夫,加上朝中有他这个岳丈助力,谋得一官半职也不成题目。
“母亲说得极是。”容晚玉见本身的所思被人必定,也感觉没白搭心力。
见容晚玉还是一副惊奇的模样,笑着让嬷嬷从房中随便取来了一个帐本。
“你表哥家,虽只是从医,但在岷州一代,也是驰名的杏林世家,申明在望。加上你表哥现在已是秀才之身,学问还不错,待他落第,你也约莫及笄了,再结婚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