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封信给花掌柜,则是让他联络各州的花容阁掌事,探听无常这类毒花的流向。
容晚玉略思忖,提笔写下两封信,一封写给在内行商的钟无岐,一封写给了花容阁的花掌柜。
仅凭迟不归一人,天然难以对抗一起上这些逼迫百姓的奸佞。
无人晓得,这个被骂的狗血淋头的狗官,冷静负担着多大的任务。
“多谢管家奉告,这一份鲜果,劳你先送去给外祖母,我晚些再去给外祖母存候。”
可谓是倒行逆施。
大舅母看着面色欠佳,对容晚玉不复上回模样,扯出了一抹笑意。
要不是从田康那边得知了动静,容晚玉如何也看不出,常伴青灯,人淡如菊的大舅母,会做下如此荒唐之事。
最后,容晚玉才回迟不归的信,亦用了从迟不归那边得来的藏笔迹的特别药水。
而后,田首辅揭露永义侯通敌卖国,永义侯府满门抄斩,田有为凭此立下大功,升为首辅。
见她主动提起此事,大舅母连连摆手,一副自愧模样,“说来忸捏,该是我向你赔个不是。本是因舟儿不懂事,在气头上,对你说了些胡话,不但是母亲罚我,我本身返来也是心中难安,抄了很多佛经。”
门房见到容晚玉前来,热忱相迎,请来管家接待。
容晚玉闻声管家的话,心头一暖,遐想到大舅母那桩尚未切当的风骚佳话,只感觉那番指责更加好笑。
大舅母的院落却分歧,固然格式难改,但莳植了很多树木,又用了很多石饰做掩,看着层层叠叠,弯弯绕绕。
他一边保全本身,一边暗中汇集证据,只待回京,便可撕破田首辅的伪面。
一想到这儿,容晚玉就感觉本身齿寒。
得知容晚玉要拜见大夫人后,管家陪她往大夫人地点的院落去,路上还提起了上回容晚玉来侯府的后话。
澧朝高低,多处百姓莳植,数量如此之大草本货色不成能悄无声气地被消化。
让权贵豪绅,按实际田亩交纳足额税款,如此才气减轻百姓的重担。
到了大舅母地点的院落,等通传时候,容晚玉先随便打量了一番。
“此事,倒是不当。”
秋扇等人看在眼里,皆吓了一跳,想着枇杷易上火,便是姑爷送来的,也不能一次吃这么多。
若当真是田首辅残害忠良,那永宁侯府得以保全至今,多数便是因为侯府中另有田首辅的恋人和血脉。
早些年,田首辅还只是户部尚书时,和永宁侯府的大娘舅以及永义侯府的侯爷交好。
看完信,容晚玉的心头沉甸甸的,她晓得迟不归的性子,越是如此,越证明他现在的处境艰巨。
坐上前去永宁侯府的马车,容晚玉回想起田康那番醉酒之言。
只是常日不爱小,俄然笑起来,并不让人感觉亲热,反而更显冒充,“晚丫头快坐,也不知你常日喜好吃些甚么,便让人挑好的备了一些。”
若要假装,这一类货色,最轻易假装的就是药材和妆容所用之物,刚好是花容阁所运营之类。
“上回晚玉冲撞了大舅母,特来向大舅母告罪。”
但田首辅却瞒上欺下,和各地最有权有势的地头蛇合作,不但进一步缩小了这些地头蛇明面上的田亩,还让百姓和普通乡绅承担了更重的赋税。
后者,容晚玉命令重金,只要上报动静实在,只言片语,皆重重有赏。
容晚玉先施礼谢过才落座,将枇杷交给下人后,申明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