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容晚玉是掌管内院之人,厨房的人莫不凑趣于此。
照这运营状况,便是容沁玉与二皇子没有勾搭,容府也迟早是个被蛀空的死树。
丹桂不时替她捏肩,秋扇卖力将桌面一本本账册收捡整齐,知琴知棋两个丫头守着热茶的火炉,于嬷嬷坐在容晚玉身侧,不时指导着理账的技能。
固然当时候容晚玉魂寄于石,但五感具在,游医吃锅子时把她馋得不可,现在有机遇,定要满足宿世的口腹之欲。
容晚玉的神采却并不轻松,眉头反而越拧越深,成了个“川”字。
容晚玉也没闲着,而是回想起了当初在石头里,游历至西南地界时,本地百姓常爱的口味。
容晚玉一口气饮了大半盏茶,消解口干舌燥,将本身记下的数量翻给于嬷嬷看。
容晚玉看着账册上比年的亏空,千丝万缕,莫不指向一个时候,母亲故去,萧姨娘领受内院之机。
然好景不长,母亲出嫁的次年,二娘舅便战死疆场,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三娘舅接过了侯位,成了都城内被人轻视的铜臭侯爷。
西南之地因地形长年湿冷,是以多食辣除湿,他们的锅子分歧都城,以麻辣见长。
管家送来如同小山堆普通的账册,很快就被看了个七七八八。
“父亲的俸禄有定命,咱家的嚼用也并不靠此不提。母亲当初嫁入容府,一半的嫁奁都用来给父亲做家底,听嬷嬷说,当时三娘舅已在做买卖,想来母亲的嫁奁也丰富得很吧?”
账册上的题目,于嬷嬷早看出来了,不过借此机遇熬炼容晚玉理账的才气,才没有第一时候指出。
看着陪本身熬了几个大夜的丫头们,容晚玉暂撇烦心,转而筹议起了晚膳。
而与这庞杂支出相对的支出却显得微薄的不幸。
自家女人从连算盘也不会使,到现在能独立看懂账册,不过五日工夫,很多关窍一点就通,举一反三,实在是个让人放心的门徒。
“着煮料还需些时候,秋扇女人不如略坐半晌,歇歇脚。”管事的厨娘搬来炭盆,又从蒸笼里挑了几样热好的点心,亲身端给秋扇。
现在见小人凑趣,秋扇也并未刁难,只推拒了点心,静等在一旁。
“克日更加天寒,吃铜锅最适合,让小厨房备好东西,我们一会儿一起热热乎乎地吃锅子。”
“女人可发明不对劲了?”于嬷嬷亲手捧起一杯清茶,奉给容晚玉,看向容晚玉的眼神尽是笑意和赞成。
容晚玉听着于嬷嬷追思过往,想起侯府里二娘舅的画册,银袍红缨的模样变得新鲜起来,在疆场上奋勇杀敌,在家中倒是个心疼mm的好兄长。
除了主子的开消,府上主子花消也登记在册,七七八八加起来,竟也不是一笔小的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