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哎呀,表哥我同你说不明白,我要去寻阿月。”容晚玉跺了顿脚,挣扎不过,直向秋扇和丹桂使眼色。
“是还未找到吗,光阴已久,难有所获是常事,表哥已然极力,不必挂怀......”
这话说得有些颠三倒四,但阿月却听明白了她的意义,心中微讶,当真地去辨认那残骨。
见容晚玉几近是小跑着出去,阿月也不免凝神,“产生了何事?”
上官氏用心说得轻松,伸手挽住祖母的胳膊晃了晃,有上前一步打量钟衍舟脸上的指印,有些咂舌。
“表妹,迟兄已经去了,我晓得你悲伤,但你也得固执面对......”
“我不找公主,我找阿月,烦请速速通传。”
一番插科讥笑,又有下人去取膏药,屋内压抑的氛围突然一松。
“你说大嫂日日茹素,怎另有这么大的力量,快去取药膏来,咱家舟儿可还没结婚呢,不能破相了。”
“都说儿大不由娘,我看啊,就是舟儿同大嫂拌拌嘴,没多大的事,我们都消消气,消消气。”
钟衍舟下认识将手背到了背后,诶了一声,走了出来,坐在了桌前。
有了祖母的必定,钟衍舟也临时放下心中惶惑,不再去思考为何母亲反对本身对田家的敌意。
“表妹,你这是干甚么?”
她看不懂为何婆婆一脸的哀伤,只晓得迩来几月婆婆的胃口一向欠佳,身子也不如以往安康,心中不免担忧。
“表哥,你在门口做甚么?”容晚玉先瞧见了他,开口将他唤了出去,“外头热,表哥出去吃被冰酪吧。”
容晚玉将桌上的东西清空,把布包放在桌上翻开,拉着阿月走到桌前。
“不是他......绝对不是他!”
半晌,她才将包裹放在桌上,渐渐翻开,亲眼瞥见那残骨几块,和另一半砚台。
“不是他,那块骸骨不是他,他必然没有死。”容晚玉难掩冲动,又哭又笑。
钟衍舟打断容晚玉的话,见她怔愣,心有不忍,但还是将背后的包裹拿了出来,放在了桌上。
“你俩真是——如此纵着她,万一出了甚么事?”
“你别急,渐渐说,要我帮你看甚么?”
此时容晚玉度日如年,在偏厅来回踱步,没有喝一口茶水,直到下人来报,带她去见阿月。
“表哥,借你的马一用!”
容晚玉从怀里取出布包,快布走到阿月面前,面上神情悲喜交集,“阿月,他活着,他必然还活着,你帮我看一看......”
容晚玉让秋扇去取冰,拿来一个琉璃碗,将冰用石盅捣碎,倒入碗中,再淋上糖浆,辅以鲜果,放到钟衍舟面前。
抱着包裹,容晚玉径直走入了后院配房,内里的半块砚台有些硌手,她却紧紧相拥没有半分松开。
上官氏的目光在婆婆和侄子之间转来转去。
容晚玉打断门房的话,一口气告明来意。
“找到了。”
“这是表哥找到的,砚台就在中间,说是不归的骸骨,我晓得,定然不是他!”
骸骨残破,乃至难辨到底是那处的骨头,但观其色彩,容晚玉心中一动,如同擂鼓。
容晚玉抱着残骨跑了出去,一起奔到前堂,将吃冰的钟衍舟吓了一跳,赶紧起家拦住了她。
刚得自在,容晚玉就如离弦之箭奔了出去,将包着残骨的布往怀里一塞,利索地上了钟衍舟的马匹。
他上马走到门口,怀里抱着包裹,却有些迟疑,在门口摆布盘桓,不知如何向容晚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