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询面色发红,一双剑眉反正,仿佛面带怒意,一进御书房,便砰的一声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德贵公公将御书房的门重新关好,回身重新给天子泡茶润喉,“陛下您消消气,四殿下一贯聪明,许是没转过弯,不得圣言方法。”
想起上午老二来,话里话外,都在说老四比来带着永宁侯府的小子,满都城的抓人。
“田首辅是朝廷重臣,怎由得你随口歪曲。本觉得你长大了懂事了,没想到这才多久,就憋不住性子,想着要为老友申冤了?你说田首辅放火,可有证据?”
“给他也倒一杯,起来发言。”天子被德贵的行动提示,让姜询起家,又道,“南下所经各州,权贵官员贿赂数量惊人,但现在,这些赃款全充了国库。国之实得,罪名在谁的头上,首要吗?”
“儿臣辞职,父皇别气坏了身子。”
“合着朕给你说了这么多,你还记取你的是非曲直?”天子有些气结,摆布环顾,抄起桌上的一本书就砸向来姜询,“给朕滚出去,好好想想本日朕教你的统统。想不明白,就不必来御书房见朕了。”
“娘娘,陛下可贵来一回,不如娘娘就穿尚衣局上回送来的那件新衣裳吧,色彩光鲜,很衬娘娘。”
德贵公公诶了一声,回身去请四皇子入内。
“行了,越说越没谱了。”天子板着脸,斥责了几声,“此事已有决计,不成妄言。”
见姜询一脸不开窍,天子还拿出了当年指导儿子读书的态度来,当真跟姜询阐发了一遍局势。
宫女赶紧找出一件新衣,这后宫中向来是见风使舵,惠嫔虽有子嗣,但多年来不算受宠,连带着宫人也一贯对蒹葭宫没有几分客气的。
德贵公公在一旁一向把本身当氛围,见父子俩氛围和缓,天子乃至有了育子之意,才松了口气,上前给天子添茶。
天子将笔重重一搁,走回坐位落座,一抬手,“让他出去吧。”
总之,统统都在含沙射影,暗射姜询畴前的混不吝都是讳饰,真脸孔全然一派狼子野心。
再说姜询这稚气未脱之语,配上他已经二十出头的年事,实在有些......违和。
“朕同你说过,君王非论功过,之论得失。你只知田相有些不敷为道的手腕,可知他此番南下带回了甚么?”
姜询此时言行,很有一副孩老练气,仿佛受了欺负,一心向寻长辈出头似的,忿忿开口。
德贵公公服从,又倒了一杯茶送到姜询身边的木几上,心中欣喜交集。
惠嫔看了一眼那衣裳,摇了点头,倒是让宫女去翻着本身的旧衣裳。
在门口保卫的苏贡安见四皇子被赶出来,盔甲之下的唇角一勾,想着而后要上报给太子,让太子也乐呵乐呵。
姜询闻言有些泄气,微微垂首,“没有证据......可这清楚就是明摆着的究竟,依儿臣看,那田首辅就是欺上瞒下,迟不归就算有罪,也罪不至死!”
天子看了看天气,也到了快传膳的时候了,起家负手在后,“本日,去蒹葭宫用膳吧。”
到最后,天子都有些口干舌燥了,看向姜询,问他,“这些事理,你可晓得了?”
一本书没甚么分量,姜询被砸得不痛不痒,捡起书,还乖乖地还了原位,才拱手退下。
天子看着面前这个,替老友辩论,都不晓得趋利避害的儿子,有些哭笑不得。
“儿臣前来,是为了田府走水一事。迟不归是儿臣同窗老友,此前他有罪不决,儿臣为避嫌不好插手,可现在父皇您已科罪恶,准予他的骸骨回籍,田首辅却决计放火,破坏骸骨,清楚就是......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