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闻言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指了指姜询,“你倒是管起朕了。”
“此处离祥妃宫殿比来,不如陛下去看看祥妃娘娘和七皇子?”
天子常常来蒹葭宫,都是心烦意乱之时,很多时候,静嫔都会亲身下厨,给天子做一碗素面。
母子二人顺服落座,静嫔亲手揭开一个瓷盅,放在了天子面前,浅浅一笑。
姜询挥手表示小寺人退下,然后笑着对母妃道,“儿臣猜想,二哥所言应当还是北地的战事。”
“询儿说得也没错,陛下再忙于政事,也要顾及本身的身子才是。”
奶娘乃嫡亲眼所见,祥妃冷冰冰地盯着被扔在榻上,嚎啕大哭的七皇子。
可不知为何,生下皇子前的祥妃,乖顺懂事,生下皇子后,却跟变了一小我似的。
“陛下本是在贵妃娘娘宫顶用膳,二皇子也在......二皇子说了些话,引得陛下不欢畅,便来了。”
体贴和顺的老婆,奸刁凑趣的儿子,蒹葭宫里,天子才仿佛只是一个平常的夫君和父亲。
静嫔垂首含笑,俯身施礼,目送父子二人迈步入茫茫夜色。
德贵领着一大堆宫人不远不近地跟在天子身后,不敢上前打搅。
身边的宫女凑趣道,“陛下迩来来我们蒹葭宫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和娘娘您的交谊也越来越密切了。”
上一回天子去祥妃宫中,便瞥见七皇子哭泣不已,祥妃置若罔闻的一幕,直让他感觉心烦。
“行了,说吧,你是不是也和你那两个哥哥普通,对北地的战事有甚么设法?”
此时姜询起家跟在天子身后道,“太医言,父皇饭后需漫步半个时候,可健旺脾胃。”
复兴身时,面上笑意荡然无存,又规复了常日淡泊之态。
那眼神,不像是在看本身的孩子,反而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此时,默静坐在一旁的姜询才开口,笑着道,“民以食为天,母妃这一手庖厨技术,怎可算上不得台面,清楚就不输琴棋书画四艺,父皇您说可对?”
天子听了奶娘的话后,不但没有挂记此事,反而让人将那胡言乱语的奶娘杖责二十,扔出了宫去。
“算了,去看看静嫔吧,你派个腿脚快的,先去报信,让静嫔陪朕用晚膳。”
暖和的氛围让他朗声大笑,一边点头,一边给静嫔夹了一块子菜。
另一头,天子和姜询分开蒹葭宫后,许是他记得方才姜询提及太医之言,也不急着往御书房赶了,而是不紧不慢地走着。
姜询也只好放下筷子,不然一会儿再陪父皇用膳,他非撑着不成。
让人给了赏银后,静嫔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式,立即叮咛宫人去小厨房,让他们新做些清爽的炊事来。
静嫔闻言,却只是笑笑,“后宫皆是陛下的归处,陛下情愿去那里都能够,这话不成在蒹葭宫外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