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娘真不愧是老姬家的血脉,一听酒仙这话,她也跳起脚来了,叉着小腰指责人的姿式跟庄主一模一样的。
“甚么?老酒鬼你敢买东西不给钱?”庄主一把就将酒仙手里的薯片筒子扯下来了,气呼呼的指着酒仙鼻子骂,“幸亏莉娘提示我,娘的,老子带点东西返来我轻易吗我,你每天来吃每天喝,你如何就不想着拿点甚么来换啊?你个老鸡贼占便宜没够!快给钱!”
庄主说:“逗你玩呢。”
莉娘委曲得眼圈都红了,“您是没欠我人为,可您欠着我鱼干钱呢,真是没想到,神仙记性也有不好的,好几十斤鱼干呢,值老鼻子钱了,起码能买五套衣裙,丝绸的。”
莉娘很随便的找了个借口,书白听着不太靠谱,可也没有其他好体例,临时明日去尝尝。
能坐马车谁不想坐,可书白比较纠结代价,囤积粮食已经花掉家里大半的财产,现在钱不趁手啊。
别说,整天面对这些高大上的神啊仙啊,莉娘的脸皮已经修炼出来了,闻言也就是神采略微红润一点罢了,“抱愧啊庄主,家里穷得穿不起好衣裳啊,刚刚才和我哥算了账,目前莉娘手里只剩下一两银子了,呐,就这么多。”
“姬老头!要银子没有,要命有一条,你来拿吧!归正我也没几天好日子可活了,干脆明天就死个痛快拉倒!”
往里一看,庄主和酒仙又跟明天一样各占一张大沙发在看录相,手里还捧着庄主从那悠远的时空带返来的零食小吃,叫甚么薯片?那简体字莉娘都认不得,要就教庄主。
就立室那样的全套得要八十两,关头是马儿值钱,一匹浅显的三岁马代价在六十两高低浮动,大宛良驹就不消想了那得上千两,马车是别的订制的也得要十多二十两。
至于酒仙拿走的鱼干不值一百两?人家酒仙要找回刚才丢的面子啊,很风雅的说不消找了!
莉娘说:“实在没银子,给仙酒也能够的,我也不贪婪,给最差的那种就行了。”
酒仙又委曲又愤恚,不就蹭点吃喝么,他又不是没送酒给老姬喝过,如何就成了不讲事理了,几千年的友情,还敌不过几斤臭鱼干?
酒仙瞪着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神采,倒把庄主和莉娘吓住了,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放妙手脚,清清嗓子,脸上都挂了笑容。
莉娘说:“开打趣呢。”
酒仙的脸皮儿,那是修炼了多少千年的,跟莉娘那都不在一个层次上,被当着小辈儿骂,老脸都不带红的,他把手往胸前一抱,抬着下巴叫开了。
酒仙无语凝噎,他算明白了,在这俩手里,他是讨不了好了,罢罢罢,谁叫他欠着人家天大的情面呢。
兄妹三个都洗涮洁净,聚在正房里,清源抱着兄长从城里带返来的铁制九连环闷头研讨,莉娘铺着便宜的帐本和兄长算账,除了采办一千斤粮食,另有拉拉杂杂一些糊口用品,现在家里还剩下三十一两银子,要买马车的话,真不敷。
书白冷静将酒方收进锦囊里,这东西迟早得给杜家,就像莉娘说的,她冒着那么大的风险从天庭弄下来,要他杜家二千两算便宜他们的。
目睹得庄主的脸由红转黑,将近发彪了,莉娘从速见好就收,她收回小拳头嘲笑,“如果庄主本日能结一下月例,那莉娘的口袋就能胀一点儿了,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