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杜黑扬起傲娇的下巴,“你不问我,我如何晓得你想晓得,你既然想晓得你早就应当和我说,你不说我就当你已经晓得了。”
床上的杜黑暴露衰弱的浅笑,轻声说:“我晓得为甚么。”
拿汪直逗了个乐子,杜黑这才将他查到的秘闻慢慢道来。
“阿谁忍者几次提到他的奶奶,说张纪和柳玉瑶是他奶奶点名要救的人,以是他必必要办到。”杜黑望着莉娘,笑道,“这就是鄙人请莫教头拨冗相见的启事,倭寇向来是睚眦必报,凶险暴虐,国公府里还须加强防卫,以免倭寇钻空子瞎闹腾,世子爷不在,还请莫教头多多操心。”
她带进柳家的儿子并没有上柳家的族谱,究竟上她嫁进柳家没多久,她的兄长就找过来把孩子带走了,而柳家也就此与那已经沦落为海盗的柳生太郎结下攻守联盟,柳家与柳生太郎的相互搀扶,两方权势敏捷强大,各得其所,其乐融融。
汪直被连续串的晓得绕得脑筋都打结了,皱巴着脸道:“我的个娘亲,本来老杜你不是闷葫芦,你是喳喳鸟啊!嘴皮子也太利索了!”
“我确切会!”杜黑表情更愉悦了,两只眼睛闪闪发亮,因为他再次给了汪直一记暴击,哈哈,看他那张愁闷的脸,太好玩了。
听到这里汪直忍不住翻个白眼,这话听着不对劲,但是,算了,哥晓得你的心机,哥怜悯你,就不揭你的底了。
且说莉娘到了懦夫营,杨三叔派亲兵在营门口等待,她一到,就被带到杜黑的病房。
柳太夫人是倭国人,这已经不是甚么新奇事,但是传闻她与她的兄长相好并且生下儿子,为了回避家属的惩罚逃到大乾,隐姓埋名,落地生根,摇身一变成了大乾百姓,还带着儿子嫁进柳家,莉娘和汪直还是不敢信赖,这可真真是匪夷所思的大怪事。
“我们也想不通是为甚么。”汪直低头沮丧的说道。
病房内里除了重伤员面瘫脸杜黑,另有一个熟人,汪直站在那边,一只胳膊用绷带吊着,脸上病态尽显,尽是惭愧,都不敢用正眼看莉娘。
汪直接过玉瓶啧啧啧,这么小的瓶子,内里能有多少药水啊?牙缝都塞不满吧?
汪直大呼不信不信,“老杜你别欺负我读书少,明显那几个忍者一向都在用倭国话联络,你是如何晓得那么多的,你别跟我说你也会说倭国话?”
“嘿,哥们在这儿哪。”汪直摆摆无缺的那只手,判定刷脸,“老杜,咱也是共过磨难的朋友了,今后有事你说话,只要我汪直能帮的,绝对不推让。”
“老杜你如何样了,我老汪胆量小,你可千万别吓我,把我吓坏了你可赔不起我娘。”汪直盯着杜黑,眉宇间固结着担忧。
杜黑的感受最深,他只觉一股热流从腹中生出,垂垂漫延至满身,热流所到之处,仿佛那边的伤势都在敏捷好转,满身有种轻微的麻痒,这个他老有经历了,就是伤口在愈合的节拍。
“我没事,就是累了,想睡会儿……”杜黑轻声说着,眼睛都没有展开,面具袒护下的真容不比表面好多少。
噗!汪直感受他的膝盖仿佛中了箭,有力到要跪,他的心脏仿佛也中了箭,破了口儿哗哗淌血,这峭壁是大暴击啊喂~
“杜黑年老是伤了底子,需求一点时候静养。”莉娘走到床前,从荷包里摸出一只小玉瓶递给汪直,“把这瓶里的药液给他喝,完了好好歇息,过几天又是一条豪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