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每天被拘在家里读书习字,独一能出门的时候就是傍晚,如果不是书白每天带他去金水河边漫步,去田里浇水也带着他,他早就要闹翻天了,可即便如此,当家里一整天没肉没蛋吃,他还是闹将起来了。
“咯咯咯,哥哥你追不上啊追不上。”
“背景山倒,靠水水流,靠大家跑,终究还是要靠本身啊。”莉娘感喟着去到井台,两个兄弟不在家,恰好拆洗被子,姬圆帮她做了些洗衣粉,桃花味的,洗出来又洁净又暗香怡人。
走出屋,李朵儿瞪大了眼睛,“我的个娘亲,你这打扮也太标致了点儿!”
走出屋子,兄长公然就站在屋檐下,焦心的揪过她高低打量,她忙说没事,就是一时贪玩担搁了。
接下来的几天,村尾莫家过得平平无奇,书白除了上山打柴,就是和清源呆在家里读书习字,莉娘完立室务无所事事便做点针线活,三双鞋子只用了三天就做出来了,连她本身都感觉不成思议,手指的力量大到连顶针都没用上,厚厚的千层底用针悄悄一戳就过了。
“咦?秀才哥出去了吗?我不晓得哇。”李朵儿拖住莉娘的小手摇摆,“我娘让我来请你,帮手看看家里发的豆芽。”
“清源想吃鸡蛋啊?二姐明儿个起大早,去李小福家买点返来给你蒸蛋羹,好不好?”
小娃欢愉清脆的笑声在郊野里回荡,莉娘面带浅笑站在门口目送,直到看不见两个兄弟的身影才关门回屋。
听到连升哥三个字,莉娘莫名打了个寒噤,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她抚着不适的手臂说道:“对不起啊师兄,我哥不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不好听,你还是归去吧,有事就下晚来,那会儿我哥应当返来了,要不你明天来也行。”
莉娘回屋换了件浅绿色的新裙子,领口和袖口上绣了小白梅花,头发也打散重新挽了两个包包,再背上一个长带子的荷包,内里装上一块手绢一串铜钱和家门钥匙,这才安妥。
哎呀,李家要抽豆芽的事,莉娘早忘得精光,不由有些自责,“瞧我这记性,都忘了这事,等我换个衣裳啊。”
莉娘回到井台边持续搓被子,听到何连升喊她也不该,过了一会内里就没动静了。
书白点点头没再多说甚么,内心倒是非常惭愧,mm年纪小小就要挑起家庭重担,玩这个字早就跟她无缘,可她一向没有抱怨,冷静的做事,只要这一刻,她的神采才与她的春秋相符合了,有点羞怯,有点奸刁,真敬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