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族人惊到手足无措,失声大喊起来,“有孩子出来了!快救人啊!”
李文佑自责中另有一种更深层的意义,这场大火将李氏宗族的最贵重的传家之宝烧没了,万一都城或者南面的族人来要东西,他如何拿得出来。
李大光在一旁道:“族长,他就是大器的儿子,叫做延庆,本年只要六岁。”
每家每户的男男女女都冲了出来,拎着水桶,端着木盆向鹿山脚下的宗祠飞奔而去。
此时宗祠已经被大火淹没了,烈焰高涨,火舌狂舞,无数李氏族人从小溪里取水冲进院子,向着火的正堂泼去,却没有人敢靠近,一盆盆水除了将大门泼湿外,内里却无济于事。
‘当!当!当!’
李文佑摇了点头,“如何严惩他是你的事情,但我要给列祖列宗一个交代,天亮后,你清算东西走吧!”
李文佑心中感激万分,又拉着他的手问道:“庆儿,你才六岁,如何会有胆量冲进火场抢出这面灵牌?”
刘承弘起家肝火冲冲走了,李文佑望着坍塌的宗祠,再一次有力跪下,心中充满了没法向各地宗族交代的惶恐。
李文佑霍地抬开端,他不成置信地望着李延庆怀中的紫檀木灵牌,他颤抖动手接过灵牌,紧紧抱在怀中,感受本身象做梦一样,他冲动得的确要放声大哭。
这时,大管家刘承弘走上前扶起李文佑,低声劝道:“族长,事已至此,节哀顺变吧!”
别的灵牌能够重做,唯独这面灵牌一旦毁掉,他李文佑就成了家属的千古罪人,他刚才的哀思惶恐就是觉得这面灵牌也被大火烧毁了,没想到竟然被一个孩子从火中救出来。
这个哭得撕心裂肺的中年男人恰是族长李文佑,再过几个时候就要开端祭祖了,先人的英魂都已齐聚,筹办接管后辈的礼敬,恰好这个时候宗祠失火,这把火会恐怕把先人的灵魂都烧没了。
宗祠被烧,大祖灵牌被毁,使李文佑心中恨极了刘承弘,一把推开他,冷冷道:“烧毁祠堂,这是我李家属规中的大罪,必须严惩,李真家的两个儿子,我会用族规来惩办他们,你的儿子姓刘,我们族规管不着他,你本身看着办吧!”
这时,李大光领着李延庆上前,按耐不住心中的冲动,低声道:“族长,这孩子救出了大祖的灵牌。”
刘承弘顿时面如死灰,他非常怨毒地盯了李文佑一眼,“我明白了,开端卸磨杀驴了,好!我走,总有一天我刘承弘会返来讨个说法!”
李延庆已在小溪里将衣服浸泡湿透,用湿帕子堵在口鼻,又拿了一床李大光的被褥裹在身上,他趁人不重视,从一只空酒坛里取出那块紫檀木的灵牌,贴身藏在衣服内里。
这面灵牌是宋军放火烧毁南唐宗庙时,他们先人李从谦从宗庙抢救出来的独一灵位牌,今后成为他们家属最贵重之物。
“天啦!”
“四叔,我也来救火,我找到了阿谁灵牌!”李延庆高高举起灵牌。
“那孩子...中邪了!”
刘承弘的父亲是李老太爷的书童,他从小便深得老太爷欢心,并认他为义子,长大成人后又让他做了李府的大管家。
李大光冲动得一把抱住李延庆,“好孩子,真是好孩子!”他的泪水涌出,只要把这面灵牌救出来,他李大光就能赎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