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姚鼎便提着竹鞭子,阴沉着脸走了出去,“要和我谈甚么?”
姚鼎眼睛一翻,“有甚么好筹议,和客岁一样就是了,除了那二十几个备考县学的我来安排,其他就由李师父看着办吧!”
本来为这事,李延庆笑了起来,“四叔也太夸大了,我看四叔房间里东西很多嘛!吃的用的,起码有几十样,如何会是空空荡荡呢?”
仲春初二,鹿山书院放假一天,但二十几个备考的士子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再过三天就是县考,明天谁也别想春社之事!”
“咦!本来老汤相过亲,甚么时候的事情?”
李大光狠狠盯了一眼文房四宝和青布,就恨不得眼睛里长出一双手把它们十足攫走,失落带来不满,贰心中燃起一丝肝火,必然要去找李延庆计帐,既然有钱给师父买那么高贵的东西,为甚么就不给本身买点甚么?
回到李文村已是深夜了,李延庆刚到村口,却见路边站着一个肥大的身影,手中还牵着一条大狗。
社鼓敲得咚咚响,喇叭吹得震天叫,地盘神披上了七品官服,一筐筐的纸烛香蜡也搬到了社庙前,最热烈的是各种小摊小贩,就像一场春雨后草地里长出的大大小小的蘑菇,见缝插针地占有了鹿山镇的每一块空位。
李大光禁止住心中的肝火,诘责李延庆,“我来问你,四叔有甚么处所对不住你?”
李延庆却不慌不忙地微浅笑道:“四叔的表情我能了解,不过四叔的心要放宽一点,姚师父给我们说过,他刚进书院当师父时,社日那天只收到了半袋豆子,他很高兴,竟然另有门生记得他,比拟之下,四叔可比姚师父强很多了,侄儿信赖再过二十年,拴在四叔门口的毫不会是一头驴,而是一匹马,四叔要信赖本身,可千万不要泄气哦!”
这时,鼓声又再次敲响,只听岳飞在内里焦心催促,“快走吧!”
不料姚鼎走过来,毫不客气地一把将他手中的文房四宝夺走,“每一样礼品都是我最贵重的东西,恕不过送,李师父如有兴趣,我送你一幅字吧!”
距社日另有两天,姚鼎的书房里便堆满了学子们送的礼品,固然年年如此,但姚鼎却仍然很高兴,从一件件礼品中,他能感遭到孩子们对他的一份交谊。
“师父另有甚么叮咛?”李延庆垂手站在师父面前。
学子们顿时噤若寒蝉,统统人都低下头,不敢吭声,李延庆却举手道:“师父,我们情愿明天早晨留下来补课,恳请师父明天放我们半天假。”
李延庆在书院的围墙边碰到了气势汹汹的李大光,“庆儿,我有事情找你!”
这时,李大光俄然看到中间放着一只精彩的黑漆大木盒,边沿描着朱红色,他呆了一下,莫非这是九芝堂的.......
“再过几天就是春社了,我放你一天假,你回家去好好玩一玩。”
李大光是被拴在门口的大青驴吸引过来,那是王贵送给师父的礼品,颤动了全部书院,要多显眼就有多显眼,李大光妒忌得眼睛发红,这头大青驴起码值十五贯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