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的功绩不是他想扼杀就能扼杀掉的,他不肯替卑职出头,天然有人会替卑职出头。”
种师道固然被封为大将军、兵部尚书,但实际上却毫无权柄,对朝廷封赏之事也一无所知,平时连上朝的机遇都没有,最多插手一下礼节性子的朝会,比如新年大朝之类,他拿着一份厚禄,却过着退休的糊口。
半晌,李逵光着脚奔进了侯蒙住的大院,只见院子里满地都是尸身,有侯蒙的侍从,也有他的兵士,他却没有瞥见侯蒙,急得他一顿脚,对跟来的兵士大喊:“给老子速去搜索凶手,找到侯官人!”
“我这就去!”
李延庆言外之意就是奉告种师道,他回绝了姚仲平的招揽,这实在也是宋朝官制的特性,宋朝为了相互制衡,制止安史之乱和藩镇盘据重演,便设想了一套极其庞大繁冗的官职体系,一个首要特性就是官阶、正职和实际职务互不搭界。
李延庆半晌无语,畴前虎帐内喧闹喧闹,向来就没有一刻安宁,种师道向来也不嫌喧华,他的声音比谁都响,这会儿却嫌隔壁不温馨,种师道和畴前的确判若两人。
李延庆的官阶是从七品朝散郎,他的品级和俸禄福利都是按照官阶来定。
李延庆微微感喟一声,“只是如许一来,辽国也会很快获得震天雷的配方了,不过也好,但愿辽国能用震天雷尽量迟延灭国的到来。”
一名故乡人飞奔而来,躬身道:“请老爷叮咛!”
傍晚时分,李延庆来到了位于旧曹门街的种宅,这里是种师道的新官宅,天子赵佶为了表扬他的功劳,将这座占地约二十亩的大宅赏赐给了种师道。
明天李逵稍稍喝了点酒,夜里睡得格外苦涩,当他在熟睡中被兵士推醒时,心中极其恼火,伸手便向推他的兵士打去。
“我给你说过多少遍了,后门不准摆摊,快把他们赶走!”
上茶迎客,喝汤送客,种师道这是要李延庆告别了。
种师道一惊,“去征讨谁?”
种师道点点头,便不再勉强李延庆,他请李延庆坐下,体贴道:“汤阴县的不幸我也传闻了,我深表怜悯,不过你能安然无事,我也很欢畅!”
李逵目瞪口呆,半晌,他发疯普通地大吼:“快去找到凶手,老子要剥了他的皮!”
半晌,种师道感喟一声道:“此次西征,你居功第一,如果姚仲平昧着知己不给你上报,恐怕彼苍也不会饶他。”
种师道笑了笑道:“人年纪大了就坐不住,我要去换衣,延庆先歇息一下,尝一尝我亲身熬制的老种汤吧!”
种师道一下子愣住了,半晌道:“不是说朝廷要招安梁山军了吗?”
停一下,种师道又道:“你现在只是告假,莫非你真不筹算回河东军了吗?”
“卑职方才获得动静,去招安梁山军的亳州知州侯蒙死在了济州任城县,传闻是被梁山军所杀,此次招安失利了。”
“多谢大帅体贴!”
而李延庆的正职是保静军节度教唆,实际上是个空职,没有任何事情可做,连官衙也只是挂在延安府衙中的一块牌子,恐怕连一张办公桌都没有,这类环境下,李延庆就要通过各种人脉干系去找调派职务来做,他出任西征军谍报司主事参军就是一种调派官,西征结束,西征军衙闭幕,调派官没有了经费来源,天然也就打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