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儿,族长来看你了,还不快过来给族长叩首见礼!”
“那声音说甚么?”
李文佑听他口气完整不是六岁孩子,竟然还提到了烈祖,贰心中更加坚信不疑,赶紧道:“我已经把他赶走,毫不会再用。”
李文佑还觉得李延庆要究查五百贯钱之事,本来只是想读书,他顿时松了口气,笑道:“这是小事一桩,我转头给姚师父说一下就是了,庆儿明天便能够去读书了。”
他转头又看一眼李大光,李大光的头立即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族长放心,这件事我毫不会出去胡说。”
李文佑立即从怀中取出一册族谱翻看起来,族谱顶用很隐晦的笔墨记录着大祖的生卒年代,只要族长才气看得懂。
李文佑却把凳子给了李延庆,“庆儿,你的腿疼,你先坐!”
装神弄鬼半天,李延庆就是为了等他这句话,他毫不客气地伸出四个指头,“第一,刘承弘毁李家宗祠,使烈祖蒙尘、贻害李氏子孙,必须立即摈除,不得复用。”
内里走出去三人,走在最前面是四叔李大光,他还是穿戴那件做工讲求的乌黑大袍,身材高大,长须白发,显得格外的仙风道骨。
李延庆一句话便封死了李文佑筹办去县里鼓吹此事的心机,他又淡淡道:“族长还是叫我庆儿吧!我们今后都不要提此事了。”
李延庆此时想到的,倒是如何才从这件事中获得最大的好处,他的价码清单已经草拟好,就等族长主动提出来要感激他了。
四年前李大器乞贷葬妻被他岳父丁仲和李文佑联手狠狠宰了一刀,说是破钞了五百贯钱,实在最多百余贯就够了,并且这五百贯钱又大部分通过坟场、棺木、各种野生费等等体例回到了他们二人手中,实际破钞就是几头猪进了全村人的肚子,当然,另有些衣物和陪葬明器。
李延庆委实不客气地接过板凳坐下,李文佑也在另一个小凳子上坐了下来,胡大娘则拿着竹扫帚在不远处打扫院子,眼角余光不时地瞟向这边。
族长跪下,李大光也吓得跟着跪下,天啊!这孩子莫非真是被大祖寄魂了,大祖驾崩了一百五十年,又返来了。
不得不承认,人的表面确切很首要,固然李大光插手了十年的州试,年年落榜,也从不事稼穑,但他倒是李文村过得最津润的一个。
最掉队来的便是胡大娘了,大器但是把庆儿托给他们,儿子胡盛又去了县里,就算是庆儿的堂叔和族长出去,她也不放心。
李文佑渐渐安静下来,便点点头,“庆儿需求我做点甚么?”
可谁又想到李大器会有这么个儿子,李文佑心中一阵阵发虚,仓猝说:“必然免掉,我归去就把欠条和人为送来。”
李延庆又道:“第三件事,是我想进书院读书,族长安排一下吧!”
.......
他现在终究明白大祖早就和李延庆有过交集了,水火相济啊!
特别李大光向他说了前天李延庆在祠堂的表示,竟然猜到大祖的名讳,这让李文佑俄然认识到,大祖挑选李延庆是有启事的,极有能够大祖的神灵就附在了这孩子的身上,不然如何解释他从一个傻子变成了神童?
李文佑呵呵一笑,“庆儿就不消多礼了,大光,你去搬两个凳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