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翻身上马,向都城方向奔驰而去,过了陈桥镇便是黄河故道,固然黄河早已改道北流,但还是有一条宽达十几丈的河道拦住来路,不过河上有一座广大的石桥对接官道,对交通影响并不大,四人刚到桥边,却见桥头立着一名骑马少年,恰是在茶棚中看到的那名黑面少年,看他的架式,明显就是在这里等待他们四人。
“你们两个等一等!”
“比就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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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面少年差点捏不住锏柄,手臂一阵酸痛,他的神采顿时变成紫色,纵马后退几步,惊骇地望着李延庆手中的石头,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技艺,对方想取他的小命的确易如反掌。
半晌,一人一马便奔远了,汤怀摇摇金丝小扇笑道:“此人挺风趣,莫名其妙来,莫名其妙去,打了半天,竟是一头雾水。”
李延庆伸手抽了他头皮一记,骂道:“不熟谙的人你跟他比甚么武,万一他是甚么权贵后辈,你死了也是白死!”
“没甚么,我们只是向他探听一些都城的环境。”
黑面少年纵马冲了上去,他把另一支锏也抽出来,哇哇大吼,“破刀小贼,让你尝尝俺双锏的滋味!”
岳飞想上去劝架,却被李延庆拉住了,“这两人半斤八两,伤不了人,让他们打一打!”
“你又在嘀咕甚么!”
黑面少年认识到本身底子不是对方四人的敌手,他拨马便向石桥奔去,岳飞上前大喊:“少郎稍等,我们谈一谈!”
这时,王贵惊魂稍定,摸摸本身后脑勺道:“他奶奶的,这个混蛋到底会不会比武,竟然跟我来真的,差点要了我的小命!”
王贵从小就喜好和人比武,这时他的性子起来了,收回剑,从鞍桥上摘下大刀,一指左边的大片空位,“这里太窄,发挥不开,我们去那边比试!”
“等俺和这个大刀贼比完再和你说!”
掌柜走过来,狠狠抽了伴计一记头皮,“还不快去烧水,水壶见底了!”
“这厮好生无礼!”
伴计骂骂咧咧走了,掌柜对他们歉然道:“刚才是犬子,总喜好胡说八道,几位小官人包涵!”
实际上这就是都城的魅力,汴京既有一夜令媛的销金窟,也有吃一顿饭几贯钱乃至十几贯钱的初级酒馆,当然也有一顿饭破钞数百文的中档食铺,但更多的倒是花几文钱便能够吃饱的小吃摊。
李延庆下认识地将皮袋拉起,将带子系紧,他又转头看了一眼坐在身后的黑面少年,锋利地目光仿佛看破了他的心机。
世人调转马头向桥头而去,未几时便过了石桥,加快马速向都城方向奔去。
李延庆淡淡道:“他应当是认识到本身刚才差点失手打出性命,怕我们抨击他,以是先跑了。”
李延庆又好气又好笑,这两人都是一个臭脾气,一语分歧便拔刀相向,本来只是小事一桩,却被他们闹得惊天动地。
黑面少年却置若罔闻,直接奔上了桥,远远听他大喊:“到都城再找你们计帐!”
王贵心中本来就对这个黑面少年有点不满,他立即警戒起来,握住了剑柄,李延庆向王贵摆摆手,表示他不要严峻,李延庆催顿时前抱拳道:“这位兄台有甚么见教?”
“俺来问你,你那把铜弓是那里得来的?”黑面少年瓮声瓮气问道。
王贵笑嘻嘻地涎脸道:“归正你就在中间,你不是脱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