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浦城县学?”
“为何?”郭林言道。
章越笑道:“何兄莫要讽刺,我方才还向余掌柜荐你呢。”
宋朝进士南北比例到了仁宗朝已呈严峻失衡。
想到这里,章越确有几分担忧。
固然何七再三拜托,但对方还是点头,他闻此不免一阵失落。
世人嚼了几口,即听到学官喊道:“浦城县学章越,郭林,何必行!”
余书商对章越,郭林二人道:“我此地甚是局促,还请两位多包涵。”
章越……
章越……
“这位兄台,鄙人浦城县学的。”
然后李学正又道:“即便州里不荐你们去国子监,也可荐你们去州学。你们是回县学?还是去州学?”
章越则道:“李太白,仗剑出国,南穷苍梧,东涉冥海;班定远,一身转侧绝域,万里侯相。李,班二位,皆我辈读书人之表率。”
宋朝的治安确切不太行。
郭林将带着的炊饼分给章越与何七吃。
看来大师的心机都是普通,固然机遇迷茫,但还是得拼一拼。
“这位兄台……”
三人一并施礼拜别,恰好用了一刻钟工夫。
现在何七返来,瞥见章越,郭林二人在房里笑道:“方才那余掌柜可有让你们二人娶他的侄女啊?”
章越看到果然有两位学管皱眉。
半晌后,此人问道:“可想好了?”
“你们可愿往?”
而这一次九个建阳籍进士,就有三人是国子监监生。而每科三四百进士名额里,朝廷一贯会拿出八十个拨给国子监。
几人持续闲谈。
来到州学。
朝臣上疏有云,自西鄙(西夏)用兵以来,物力贫困,民气怨怼,朝廷又不能安抚,乃至于群盗蜂起,入州城打劫者,三四州。盗贼以小和大,乃至于成巨盗之势。
“这位兄台气质不凡,鄙人乃浦城县学章越。”
“我只听闻浦城有个南峰院,今科状元章子平出自此,唯有这等人物方配得上与我交友。”
从汴京至浦城,其间路程几千里,万一考不中了,还得再返回。
此人点了点头道:“辛苦是一,路途艰苦是二,从建州至汴京,南京皆是千里迢迢,并且门路不宁,时有群盗出没,一不谨慎即丢了性命。若到了汴京,南京,若考不取国子监,还得再返回建州,不但白搭工夫,还得遭此颠沛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