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郎，你这当姑爷了？”
章越闻言略有所思。
“是啊，过年了。”章越笑道。
陈襄看到章越即呼其坐下来发言。
“比方我言‘袖中谏草朝天去，头上宫花侍宴归’，诚为佳句，但是进谏必以章疏，何来用稿草之理。”
“甚么？没闻声……”
众同窗们哄然大笑，一旁有人恋慕地问道：“你们就是今科状元的同窗啊？”
章越心想，两个老友一其中了进士，一人回家经商，今后云泥有别了。
章惇点了点头道：“你明白就好，多勤奋读书，今后若能中进士，就算是烧高香了。”
欧阳修大称赏，以为是状元之才，擢为第一名。
章惇道：“也好，本日看来你是要我把话说个明白，是否？”
章惇道：“然也，这是真宗天子赔偿堂叔祖的。上一科子平已中了进士，官家为了均衡，故压了我的名次。”
章惇寂然道：“无他，真宗天子当年诏云‘兄弟毋并举’，堂叔祖父的事莫非忘了么？”
但世人皆是笑着，没有半点拘束，章越感觉如此门下氛围正合适本身。
嘉祐四年抵至。
至于本是同窗老友的刘佐则只是微浅笑着。
说罢了陈襄拜别。
章惇沉默。
当时有一士人殿试文章论曰：“主上收精藏明于冕旒之下。”
至于欧阳修误觉得刘几所作的文章，倒是吴人萧稷写的。
刘佐苦笑道：“我倒是难受，想着今后向七每夸耀考场上事一次，即想到本身如何落榜，心就要痛一次。这朋友怕是没得为之了……”
章越说完陈襄身边的老仆已是忍不住发笑。
“而子厚却举例，姑苏台下寒山寺，半夜钟声到客船。真可谓佳句，但转念一想，半夜半夜岂是打钟之时？你可要好好记下，今后写诗切不成贪求好句，要以平实近报酬上。”
黄好义美意道：“陶罐里有水，自去取吧！”
章越气笑道：“这么说我与哥哥就是惇哥儿你丢下的？”
欧阳修看了卷子自傲地对摆布道：“吾已得刘几矣。”说完即将此人免除。
说完刘佐又看向了向七。
很多读书人们不明白，为何章惇傲慢弃旨，再考却能得个如此佳名。
章越听了道：“门生记着了。”
章越看向陈襄，但见对方笑着道：“吾幼年时，也曾厌倦乡里那等奸商，只想早早考出个花样来，既是光宗耀祖，也是分开僻乡。现在半生已去，经历了世态炎凉太多，方知乡情最重，似这汴京繁华万丈，然于我何干？他日毕竟是要归去的。”
刘佐点点头道：“我会归去清算，三郎，此番话早与你说过了，但你我友情不能断。你此人宅心仁厚，今后如果起家了，我只会替你欢乐，毫不会有妒忌之意。”
可谓是高第。
章越道：“是先生，门生日久堆集经历，还以口诀传给同窗，这口诀就是‘溜边，沉底，轻捞，慢起’。”
章越道：“试秘书省校书郎是京职，一科进士中唯有二三人方才授予京职，其他进士都是选人。”
陈襄点了点头，但见章惇道：“先生，我先行一步。”
“如何？”
陈襄所住之处算得偏僻陋巷，左邻右舍所放爆仗声甚是喧华。
章越道：“见过了。”
刘佐看到章越笑了笑走了过来道：“你感觉向七中了进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