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经义让章越先等着,本身走到帘子后。
彭成又喝完一碗酒道:“筛碗酒来。”
这时候才焦急?
此人看了章越摆手让两名衙前退下瓮着声道:“何事?”
彭经义在旁帮腔道:“二叔,我兄弟就白甚被骗去两百多贯。”
“少公夸奖,愧不敢当。”
随即乔三面上暴露愧色,叩首道:“三郎君,你甚么都晓得了吧,是我乔三对不起章家,是我对不起你们。”
“找过。”乔三垂下头。
他乃暮年进士不第,以恩荫得官,至浦城为官近十年,并举家迁徙至此,算是从过江龙变成了地头蛇。
章越低头道:“小子浮滑不懂事,还请少公见教!”
对方没有认出章越,而是对着来人一阵喊叫。
章越道:“启禀少公,二哥逃婚是在十几日之前,但从卷宗上所言吴掌柜自浙江运丝解缆时也在此时,哪有这般刚巧。”
彭经义将乔三方才交代的照实说了一遍。
这里关驴马骡子的处所,一人正被锁在雕栏旁。
对方于满桌的肴馔一筷不动,自顾喝酒。
章越言道:“我章家愿将这两百贯钱拿出一半贡献少府,只求少府替我们章家讨回一个公道。”
“谁晓得车马街章家那伴计乔三在哪?”
彭成高低打量了章越一番,然后端起酒一口喝尽,又放下酒碗问道:“你今后如何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