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去拿个爆仗放一放!”
“哥哥,我们店是该打烊了,但另有客人在外等着呢?”章越言道。
“这位小郎君,你不能进,就算你有大郎君的便条也不能进。”
二人依窗旁听,声音渐小。
“我几时这般说了。”
“不成!”
“瞧见了又如何,惹出一段相思,不好么?”说着对方轻笑。
浦城接连下了好几天的雪,屋舍,树梢都覆了一层雪粉。
章实哈哈隧道:“哪得,都是我们自家人。”
“哥哥,别说了,我这不是没有走么。”章越道。
章越依言拿起引香扑灭一串爆仗。
说完这湖绿衫子的女子笑得是前仰后合。
“再不让我们出来用饭,就要饿死人了。”
“那倒是不必了。”
数日以后,章记开业了。
说话之间,忽听书楼下有声传来。
章实哈哈大笑道:“哪得羊肉,地隧道道的是猪肉,你喜好就成。”
章越道:“哥哥,一桌客人正喊你。”
那湖绿衫子的女子拉着十七娘到东角,侧目朝下看去,但见一名十三四岁,穿戴件半新不旧的蓝袍少年正塞钱给书楼把守。
但见那少年年纪虽小,但可称得上长身玉立,只是穿得有些浅显。雪天里,对方连伞也没遮一把,现在身上眉间都沾了些雪粉。
“徐都头甚么风把你吹来了。”
章实,章越一脸忐忑地走进酒楼,但见几个大肚汉坐在桌上,一人夹着一筷子油乎乎的肉道:“店家你这猪肉怎地如此好吃?你给我们几个吃得是羊肉吧!莫要骗我们啊!”
“晓得了。”章越看着锅下红红火火的灶焰,冷静地点头。
作为浦城四局势族之一的吴府宅邸,此处虽比不上他们在汴京的大宅气度,但胜在宽广,占地极广。
“大姐嫁得是欧阳修之子欧阳发,二姐嫁得是吕夷简的孙子吕希绩,三姐嫁得是夏竦的孙子夏伯卿。四姐嫁得最好,乃当朝宰相文彦博的六公子文及甫,现在到了你了,要嫁得比你四姐更好,那得是将来的宰相才行。”
“十七娘?”
章越心道,哥哥,你是喝醉了吧!可你没喝酒啊!
但见对方没有说话,手边的书卷跟着风正一页一页地翻动着。
那月红色的女子转过甚,板着脸上突绽起了一抹笑意:“谁说我当真了,我们看书去。”
“本日似府里来了客人?”着湖绿色衫子的少女的问道。
“三哥,这爆仗真是好啊!够清脆!”章实叹道,“当初铺子被烧时,我还觉得我这辈子就完了,没推测还能再站在这里。”
一旁桌子的人道:“店家,你家的烧菜真不错啊!汴京请来的徒弟吧!”
“看我不拧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