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学正道:“朝廷省试,九经出身也不过是通六罢了。”
“那就多谢胡学正了。漕使这一趟因晋江令章拱之一事,吃了朝廷老迈的挂落,恰是郁郁当中。但你也不必太担忧,蔡公贤名远近皆知,也喜好举贤,这一番公试正值蔡公来至县里,你荐些良才上去,如此你既颜面有光,本县也有了好名声,蔡公说不准也看了欢乐。”
胡学正笑道:“本县无他就是贤才多。进士斋当中有……等等贤士,都是文章谙练,才学出众之士,至于经生斋中,则首推章越章三郎了。”
“听过听过。难怪如此,当初我与章二郎同窗两年,他我自是识得。如何他弟弟不报进士科而报了经生科?”
章越笑道:“还是学正知我,晓得门生想要甚么。若能通七呢?”
“不过让章三郎先考吧!如果出众就荐至漕使那边,他向来但是爱好提携掉队啊!”
胡学正一面摆上酒盅,一面笑道:“这是本县食铺所制的姜豉,烧肉,我命下人冒雪买来的,助教可否赏光咀嚼则个?”
“现在他要报了九经,公试之时考十一场,此事不但是经生斋,连进士斋也为之振动。”
胡学正神采一凛,赶紧道:“孙助教请坐。”
章越与郭林划一窗端饭盆走至斋长一桌。
但见孙助教一声朗笑,边吟边大步行至县学胡学正的师斋里。
世人在一桌分食,你让我,我推去,并不住谈笑,自有一番兴趣。
“这说来话长了,这章三郎当初以五经全通考进县学,现在也是经生斋里的易学究和周礼学究。”
孙助教道:“县学经生科公试以往无人敢如此吧?”
现在县学师斋中,也有一人前来。
说到这里,二人皆笑。
章越笑道:“门生不敢有此说法,尽力一试,只求不孤负学正的一番种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