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点了点头,当即允章越上楼,同时表示他将书袋放下。
十七娘道:“我就晓得哥哥不会过问那使女一句。”
“十七,我与你道,你心眼实,眼底又容不得一点沙子,这性子到了短长的婆家那怕是要亏损的。你看二姐与你普通,也是面貌出众,自幼饱读诗书,未出阁时那性子多少短长。”
“那多谢大郎君。”
范氏随即脑补道:“你如此保护他,不会……我方才虽让你寻个豪门出身的后辈,但起码也需进士出身方可。”
书楼外,章越从布包裹的三本书,慎重再三地交给吴安诗道:“大郎君,我已依诺还书,还请你查验。”
奴婢闻言如蒙大赦,叩首道:“谢大娘子,谢十七娘子。”
范氏道:“又是杨氏,又是章家的,谁晓得?”
“若非你哥哥言语里有马脚,我还不知她竟然趁你哥哥在书房勤奋之际,勾引他作那没脸的事。”
吴安诗豁然道:“那还好。不过此子过些日子来书楼抄书,你可得看好了。”
范氏垂泪道:“以往你哥哥在书房勤奋最多不过半个时候即回房安息,但昨晚却两个时候不回。我还道他长进了,随便一问哪知……”
十七娘道:“你若奉告哥哥,以他性子难道坏了人出息,今后如何七在此,我就不去书楼便是。”
范氏道:“这如何行,这等人不将心机放在功名上,还想打我吴家女子的主张,企图攀龙附凤,一朝飞黄腾达,想得倒美。若不让你哥哥打断他的腿,怎熄了他的动机。”
章越当即脱手找史籍,当即找到了数卷,但想到管事方才的话,只是携了一卷下楼。
吴安诗道:“说来也巧了,是章惇的亲弟弟。”
章越大怒,甚么盖不借出,这不明白着思疑我会偷书么?
范氏道:“我与你二嫂不过都是睁一眼闭一眼罢了,若逼得急了,婆婆那边说我不能容人,吝啬善妒,或你哥哥养了外室,那就尴尬了。”
吴安诗道:“娘子你不懂了,章惇虽也是本县章家,但倒是旁支,为了考进士改了官籍,这章三郎是他未改籍前的弟弟。不知为何改籍后,至今也未相认。”
书楼仆人写这幅字挂在这里,也是公开表示小器的意义。
说完吴安诗拂袖而去。
章越来至楼下,找了桌案因而脱手磨墨抄书。
十七娘道:“我那里能和二姐姐比啊!不管哪样都逊之一筹,我在家只徒个安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