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逸没有回她的话,只是在接过碗时,成心偶然的扫了眼正在挤眉弄眼的麦芽儿。
李空竹亦是笑着点头,端着桌上的茶碗喝了口。口中还留有男人给的糖化的味道,舒畅的眯了眯眼,想着这世上,怕只要他,完完整全的信赖她不再是之前的李空竹了吧!
麦芽儿还是点头,只觉着这银子给太多了,不能这般给了去。
尼玛吃了三天的苦药和粥水,都没分泌一把的,她还真是NB!
麦芽儿被他扫得有些个发毛,不晓得那里又获咎了他,细细的回想了遍她方才说的话,除了最早头一句说他怕承担的话外,也没说过啥啊!
李空竹笑得暖和,“不早说过了,我早已不是之前的李空竹了!”
李空竹皱眉,“那他们回镇上了?”
其间,在回村时,为怕引发村人重视到他会武之事,他还特地绕着北山那边下来,从村尾的小道隐着进的村。
真真是的,大过年的,都没让她给过消停了。
听着内里的脚步声远了,李空竹这才松了口气。
这一出来,就劈面来了股北风。李空竹被吹得瑟缩了下。
赵君逸发觉到后,问着她,“可还要去?”
李空竹得了他的回应,这才扶着厕所的墙壁谨慎的向着内里走去。
“呼呼!”涨红了脸的在那直喘着气儿的李空竹,只觉这一下摔得除头晕外,心头还慌得很,那嘭嘭的心跳衬得满身跟坨烂泥似的,提不起一丝的干劲。
听了这话,她抬眸看他,却见他亦正挑着一侧眉头向她看来。也不知是不是李空竹的错觉,总觉着似从他眼里看到了那么丝丝戏谑。
不是让走远了么?怎会又立在这了?
待咽完后,那堵着她嘴儿、紧着她鼻儿的重物,就会在这一刻离了她,重还给她能够畅快呼吸的自在。
虽说良药苦口的,可真到了嘴边,还是有些个咽不下去。
李空竹点头,“当初便说过让她们跟来一起合股,五五分帐,自是要说到做到的。”
不会吧!她这一觉睡了三天?
李空竹也觉是这个理儿,从速捏鼻子皱眉的狠喝了起来。
一旁的赵君逸见闹得差未几了,就叮咛着,“趁着热头儿快喝,不然凉了更苦!”
李空竹打量了他一阵,才哑着嗓子的开口道:“你咋看着比我还颓废的,难不成我抱病期间,你也在抱病?”
她这一睡三天,那货咋办?另有惠娘他两口儿回没返来?来找没找她?会不会因为她病了有所耽搁?
“还稳个屁啊!”她粗嘎着嗓子挥了他的手,今儿初六了。当初原订打算就是初六店放开业的。
想了想,她刚张口想劝劝她哩。
额……想着他那狠招,李空竹是想也不想的连连点头。
还不待她迷惑相问,男人以一手托她,腾出一手去抓过炕上烘着的棉袄,将之一个甩动,便披在了她身上。
给惠娘上了茶后,这才重又坐了归去。
李空竹惊得想撑起家,被男人又伸手按了下去,“才醒,把稳头晕,先稳稳,再慢起!”
鼻子有些发酸,心头却甜美过甚的女人,咧着小嘴儿冲男人非常娇俏的笑了声,“感谢当家地!”
麦芽儿嘻笑着,“俺一向没觉着你怕啥哩,就说跟俺进深山的那次,那狼多凶啊。俺也没觉着你有多怕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