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掌柜叹道:“能不急吗?知县老爷到任,这位爷但是都城世家后辈,你说人家一来就寻书画,咱如果整座城池都拿不出,不让人感觉寒伧吗?”
沈溪心想,这宁化县令一年俸禄才四十几两银子,在折色以后能够还不到四十两,靠这点儿钱想买名家书画归去那几近是不成能的。
沈溪只好把他的露天讲堂搬到后巷,如许过来听课的人更多了。
固然沈溪年事小,但因为他聪明聪明又在读书,孩子们都服他。后巷大多数家庭孩子都多,毕竟夜里老早就上床了,不造人也没其他甚么事情可做,常常一家都有五六个,大的小的一堆。
“好买卖说不上,刚才衙门里来人,说是新任的知县老爷想到书画店淘点儿好东西,可我这里没一件能拿下台面,要不你去问问那老先生,让他拿幅书画来,在代价上我绝对不会虐待他。”
实在以他的智商以及身材的调和力,就算力量不济也不至于把药材弄洒了,倒是之前他成心为之,用心在周氏面前拆台,好让周氏气恼之下把他赶回家,他能趁机去茶肆那边看看。
开端的时候,陆曦儿学写字只是为了好玩,厥后惠娘感觉让女儿多学一些东西对她将来有好处,便跟周氏筹议让沈溪好好教。
后院孩子多了,周氏就会出来赶,毕竟后院的房间放有很多药材,多量孩子涌出去人多眼杂,丢了东西可不好。
沈溪摇了点头:“如果掌柜的急着要,那我就爱莫能助了,掌柜的另请高超吧。”
获得老婆了解的沈明钧,做起事情来更加卖力,只可惜他仍然不肯把王家的事情辞去,要做到面面俱到,常常几日才气回一趟家。
这位县令名叫叶名溯,不像之前的韩县令那样人老成精,而是弘治三年的进士,这宁化县令应当是他履职处所的第一个差事。
“县令大人在城里各处考查,先生前去伴随,故此早早就放学了。”沈溪放下书包,来到柜台旁,“娘,我帮你筛药吧。”
沈溪撇撇嘴,这徐掌柜一看就是个小肚鸡肠的人,如此算来到他书画店里寄卖的那两幅画,不晓得被他坑了多少。
沈溪抱愧地笑了笑:“掌柜的,那位老先生老是过一段才来找我,时候不定……要不,我下次见了他面问问?您老可不能太心急!”
沈溪前身是大学传授,专业对口,在他的调教下,两个小萝莉学业进步很快,拿她们去跟学塾里苏云钟教出来蒙学一年多的孩子比拟也涓滴不弱。
“明天就教到这儿吧,你们好好复习,我有事出去一趟。黛儿,一会儿娘问你就说我去茶肆那边听书了。”
三月初四早上,沈溪和以往一样到学塾读书,不过到点了先生苏云钟却没有呈现,邻近中午的时候,学塾俄然来了很多人,本来是新县令前来观察。
沈溪心说这还真是难为人,这些天他忙着写说本,还要上学,回家又得给两个小萝莉开课,底子得空玩弄书画。
韩县令到南直隶履新,详细安排甚么差事无人晓得,但夏主簿却留在了宁化县城。现在汀州府周边匪患平抑下去,门路通畅之下,客岁没有被瘟疫伤了元气的汀州府,比起周边府县更加畅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