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不耐烦地摇了点头,心中暗恼,郑谦这家伙“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竟然打起谢韵儿的主张了。苏通却在旁摆摆手:“郑兄。这就你的不是了,连我们汀州府驰名的女神医谢蜜斯都不知?”
这丫头非常大胆,竟然带着从沈溪床下偷走的那支步摇,外型格式完整就是一模一样,说不是她偷走的沈溪也不信。恰好她公开穿戴出来,仿佛成心对沈溪请愿普通。
因为谢韵儿在此次救灾中,作为商会特聘大夫出面治病救人。谢韵儿没有大师蜜斯的架子,救治病患时亲力亲为,活人无数,为百姓称道,大力为她立名,不但夸奖她的医德,还表扬她的面貌和蔼质,连不如何喜好出门的郑谦都有所耳闻。
这就是权力场,被逼迫的人,会用更残暴的体例去逼迫弱者。
金饰送当铺当掉,就有赎回的机遇,她今后再戴也可“名正言顺”。再者。熙儿说穷得连金饰都当出去了,便能够利用苏通多给一些打赏。在沈溪看来,熙儿恰好操纵了男人好面子加怜悯的心机,为她捞银子找了个由头。
“憨娃儿,出去时候别太长,入夜之前必须返来。”
“不怕她难堪,就怕她见了我难堪。”沈溪道。
这些读书人在教坊司门口也不会有惭愧之感,能来这类处所,光有钱还不可。必然得有身份职位。在外人看来,教坊司是个“高雅”之地,能来之人非富则贵,这些人大多是穷酸。受邀赴会反倒是一种幸运。
沈溪走上前见过礼,有些难堪:“苏公子,本日我要温书备考,年底前府学另有考校。我想……”
这些人也不出来,因为进门就需求费钱打赏,而他们又是受邀之人,不想花冤枉钱,只好等苏通和郑谦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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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溪猜想,就算熙儿有必然背景,也不会在教坊司这类处所当着诸多士子的面表示出来。
这话说的倒也中肯。
熙儿被沈溪目光盯着,回敬了个“你能奈我何”的眼色,这才坐下,身子特别往沈溪这边靠了靠,仿佛怕沈溪眼神欠都雅不到她头上的步摇。
沈溪看了看天气,差未几再有一个多时候就要入夜,就算加上宵禁前的半个多时候,前后也不过才两个时候出头,想在这段时候让苏通和郑谦等人“纵情”,还真有点儿难度。
八月尾,汀州知府高超城和长汀县知县何应生接踵离任,高崇等衙内分开汀州府,城里一群官家公子哥少了两个带头的,循分很多。
沈溪心想,这郑谦本来想说的必然不是甚么好话,只是最后转圜返来讲甚么“端庄秀雅”,内心指不定有甚么肮脏心机。
苏通意气风发,现在府城没人再敢不给他面子,教坊司就成为他的地头,今厥后此。想必连内里的女人也会对他高看一眼。沈溪却道:“苏兄,我记起来家里有点儿事,忙着归去……”
宦海从上到下,都是这类上行下效的形式,赃官贪吏横行,不怨官员不廉洁自守,只能说浊溪当中难有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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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内里。仍然是前次的宴客堂,只是内里安排已焕然一新,玉娘的言语也带着几分靠近:“……苏公子尽管纵情就好,熙儿正在打扮,明天碧萱女人也会过来,是操琴听曲还是吟诗作对。全看苏公子几位的意义。”
一行到了教坊司门口,这儿早就集合了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