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家里吃得好喝得好，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回家，等今后有了筹办再说。
“你祖母的话，不能全听，不然你小子迟早也会被关到乡间的阁楼去，三年五载下不来。你不晓得，那上面闹鬼，一到早晨，呼呼乱响……”
沈溪道：“哑巴刚治好。”
沈溪无法点头，大伯病得不轻，当下再也不管沈明文的设法，提着两个考篮就往沈家院子方向走。
李氏点头：“那是之前沈家家道不好，扶养你读书不易。现在家里略微有了点儿节余，若不对你严加要求，沈家复兴要待何时？你想不再考，除非你……和七郎有一人能落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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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溪心想：“我若留在宁化，必然是被当作牲口一样关着，不得自在。”当下扯谈道：“祖母，之前陆夫人曾跟我娘提过，说省会有一户当过大官的老爷，传闻我幼年有为，想把他孙女许配于我。”
但再靠近些看清楚这位农户蜜斯的尊容，沈溪倒吸了一口冷气。也不能说特别丑，只能说丑得特别，小鼻子小眼睛塌鼻梁，圆乎乎的面庞，或者在时下人的审美标准中也算是个“小美人”，可沈溪如何看都仿佛是蝌蚪画的五官，拼集在一张大脸上，反倒是她身后唯唯诺诺抱着个座垫的小丫环更有几分姿色。
沈溪这两年回宁化两次，每次返来都要相亲，已经有些风俗了，之前主如果看画像，此次却给他一个货真价实的“官家蜜斯”跟他来个花圃私会。约会的地点，选在城中一家姓林的大户人家后院，农户跟林家是世交，林家也曾出过举人，算是宁化较有影响力的士绅。李氏成心想跟林家打好干系。
究竟证明周氏的担忧还是很有事理的，因为在老太太心中，她是一家之主，只如果沈家的财产，不管是儿子、儿媳妇又或者是孙子的，一概都得由她来安排。在这个孝义为先的社会。谁敢冒着背上“不孝”罪名的风险跟李氏唱反调？
沈溪心想：“小女人不大，倒挺晓得打扮的。”
“你就是沈溪？”要说这农户蜜斯独一可取的，就是她的嗓音，或者是稚气未脱，声音带着几分少女的婉约清脆。沈溪闭上眼，不由摇了点头，这声音的背后本该是个美少女，为何究竟却大相径庭呢？
沈溪展开眼道：“不是聋子，是哑巴。”
沈溪一时哑然，不是说临时不给我说婚事吗？怎的这才半年多时候，又变卦了？
沈明文觍着肚子，贪婪地嗅了口从酒坊门口飘来的香气，眼巴巴地看着沈溪：“饱了也能够再吃一些嘛。如许，大伯我宴客，请你吃鲍参翅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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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溪一听就晓得如何回事。现在较着是农户摆谱，要先看过沈溪的模样，考证一下沈溪的才学，这才决定是否把女儿嫁过来，因为相互都是少男少女。见一面也不怕有失体统。
李氏摆摆手：“别听她胡言乱语，她不过一介商贾，谁会跟她筹议这类事情？你有本领，今后少与她一家来往，祖母但是为了你将来的名声考虑。就算她今后再想认你为义子，也别妄图，她一个孀妇何德何能，当得起秀才公的义母？”
沈明文板起脸：“出门如何能不带银子呢？”
主仆二人走到亭子里，那少女的目光随即落在沈溪身上，沈溪坐在那儿挠了挠鼻孔，从内里取出个黑乎乎的东西，农户蜜斯顿时蹙眉，明显沈溪给她的第一印象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