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赶紧道:“孙姨,现在作坊恰是赢利的黄金期间,如果不抓紧时候,等今后别人研讨透我们的技术,再设想现在如许赢利就不成能了。别的,如果我不画画,莫非后续画册也不推出了?”
周氏抱怨道:“mm,你怎能全信赖那臭小子?你看他鬼头鬼脑的,咱在说话他却在门后偷听……憨娃儿,你过来,你如何能偷听娘跟你孙姨说话?”
“孙姨,今后我能够少畴昔,不过作坊那边必须得找小我看着,运营和账目上的事,也要有专人卖力。”沈溪提出他的假想。
沈溪笑道:“孙姨,不消去甚么府城,就在宁化县内找就行,不消他懂行,只需求识字,晓得管人和理清账目就行,印刷作坊咱能够交给这小我卖力,只是对外洽贸易务,必必要由我们卖力。”
周氏道:“小郎,别孤负你孙姨的一片美意,今后你少管作坊的事……至于连环画和年画,你倒是能够持续画。”
“要不姐姐把存放在我这儿的银子拿归去,买个院子,再购置些地步,让老太太高看一眼,今后她就再也不会对姐姐挑三拣四的了。”惠娘摸索着问道。
周氏终究岔开话题,“这两天没问作坊那边的环境,也不知现在如何了?苏掌柜那些人,走了今后还会不会返来啊?”
这年初,不管是店铺还是作坊,东主凡是就是掌柜,卖力作坊的运营,人事账目一把抓,毕竟没有职业经理人的观点。
周氏用手帕擦了擦眼泪,摇点头:“我才不会如许做呢……就算要买院子,也要等将来小郎长大了结婚生子才买。现在就买给老太太,必定要留给她那些儿子、孙子,我们恐怕连住出来的资格都没有。”
好人呐。
周氏点头感喟:“可这事一向不奉告家里那没知己的,总感觉亏欠他甚么,这些天他问我为何这么忙,我都不敢奉告他咱铺子的事。”
沈溪已经见怪不怪。
“不说这个了。”
之前他一向盯着作坊,才包管印刷的各个工序没有出错。饶是如此,很多伴计因为不识字,常常把连环画的页数排序弄错,又或者把画面弄得高低倒置。直到沈溪提出设立质检职员,对草率而弄错的伴计停止奖惩,印刷的质量才晋升上来。
沈溪心中悄悄感慨,为了他的前程,乃至连有着大好远景的买卖都能够放下,如许明事理的女人去那里找?
惠娘善解人意,上前细心扣问一番,见周氏两眼通红,热泪盈眶,忙连声安抚,过了好一会儿周氏的情感才稍有好转。
沈溪提出的,就是专门找人到作坊总卖力,就仿佛现在周氏扮演的角色,兼着掌柜、工甲等差事,专门卖力照看作坊,制止呈现人浮于事的环境。
现在之以是这么忙,是因为她常常要印刷作坊和药铺两边跑,安排如许一小我到作坊,能省很多事。
“小郎懂事早是功德,但的确不能让他多打仗庶务……他现在最首要的是把书读好。”惠娘神采变得严厉起来,“小郎,我看今后如许吧,作坊那边你先不消管,好好读书,等过两年你长大些,再过问也不迟。”
老娘固然为人凶暴,嘴上不饶人,但她心肠还是仁慈贤惠的,可惜她生在一个女人没有社会职位的年代,就算做事做得再好,也不能获得别人的承认。
清官难断家务事,很多时候她只是劝说周氏看开些,真正触及到沈家的家事,惠娘一个外人还真不好随便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