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易伏于暗处,如同数年前那次伏射北山上的那只老白狐普通,悄悄的一动不动伏地三日,吃喝拉撒皆在一处,方才以夜射法猎到那只老白狐,恰好给方才满周岁的宁儿做了件小皮袄。
韩易问道:“不知这鲷阳长甘县君会因何事而喜?”
韩易这才恍然大悟,本来这些凶徒的主令人竟然是他,又一个宇量狭小之辈,看来自已获咎的人还真很多啊。
韩易把心一横,说道:“此事尽是龚县君北返召陵讨贼时叮咛的,若非上命如此,易又怎敢肆意妄为?此时龚县君早逝,罪恶便尽归在易的身上了。也罢,也罢,郡守大人措置了我也罢,易这就跟随于龚县君于地府之下也罢。”
那贼人以微小的声音骂道:“贱婢子,我叶氏只要另有一口气在,必不会放过你这贼子的。”
赵谦拍案而起骂道:“荒诞,汝欺吾兄早死焉,如此一来就死无对证了?”行了几步,却又问道:“果然是吾兄叮咛于你的?”
韩易叩拜道:“易也是如此做想,只是此事乃因龚县君之事而起,非易之本心,还请郡守大人部下包涵啊。”
那名贼人偷偷的趴起家来,摸索的朝前迈出了几步,不防一声弓响,不等那名贼人扑倒在地,立时左肋下一阵钻心之痛。当贼人的惨叫声传出,同时也传来韩易大喊“射中了。”的叫声。
韩易转而诈说道:“该死的,竟然被他给跑了,真是荣幸的贼子。”说罢拾起地上的贼人弓矢,回身就拜别了。行未几远,又偷偷的绕道返回四周埋没起来。
赵谦听后皱眉不语,韩易想了想后又说道:“素闻袁本初长年在雒阳城隐居,已有经年未返汝南,易是不成能明着获咎于他。若说易与雒阳方面的那个有愤懑,那只要禁卫南军的一个鲍姓校尉……”
那名贼人只是哼哼不语,未几时浑身一阵抽搐,顿时毙命。韩易长叹一声,还是没有问出个究竟来。因而斩下了两名贼人的首级,筹办回转后,问问其别人是否留有活口在。不料其别人手重,个个都未留下活口,一共九名伏击者,全数毙命。
赵谦嗯了一声,便无下文了。韩易本想再问上几句,又知自已的身份与赵谦相差太远,话太多恐会惹得不喜,末端只得说上一句:“逝者已逝,生者如此。郡守大人还请多多保重身材才是。”
二人一时无言,很久,赵谦方说道:“我思来想去,袁本初迩来应了何进大将军的征辟,一心扑在讨灭黄巾蛾贼一事上,不成能会因他事而用心。与你有关的想来唯有南阳叶氏一事,方能请得动袁本初来信。”
那名贼人并不信韩易是真的走了,但是韩易一动不动的,却也由不得他不信。因为敌众我寡,如果吴本等县卒答复了胆气,大肆明火来搜,迟早也会被擒。而此时逃出藏身地的话,鬼晓得韩易那贱人竟然在山中奔得如此之速。
加上其折节下士,很能吸引良才士人前去投奔于他。可说其是天下尚未出世士人们的天然魁首,自已又如何会获咎于他?说家世,一龙凤一蝼蚁。说名誉,一天上一地下。说间隔,相距也足有千里之遥。就算是汝阳县袁氏的家仆恐怕都未见着一个,又如何有获咎他的能够!
韩易半拉弓弦谨慎的上前察看贼人的动静,不想山风太大,箭矢被吹得有些扬起,本想射贼人的大腿,不料却射中贼人的亲信。只看地上的这名贼人出气的多,入气的少,只怕活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