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易答道:“朝庭的正税是十五税一,但是人头税呢?冗赋呢?劳役税?役兵税等等税赋,这些赋税相加,都超越了每年收成的六成了。我只收他们二成的赋税,其他一概减除,他们又如何不肯?”
甘临闷气挥手道:“好,你说,你说。”
赵谦冷哼一声,说道:“我欲表你为暂佐军司马,召役鲷阳兵三千,汇合郡兵七千,总计万人前去南阳助战,你意如何?”
赵谦被韩易满脸恶棍的模样气笑,但是欲要用人,却无较着之赏,倒是有些吝啬了。只能出言应道:“也罢,便依了你,百石的左贼曹史如何?”
甘临怒道:“不值一提?鲷阳城返来的旧民一万三千余口,十数家士豪6、七百余口无家可归,无粮可食,无地可种,你说这是不值一提之事?”
韩易说道:“鲷阳县不久后将有粮八万石以上,有这此粮食……”
韩易含笑问道:“鲷阳县究竟有何难办之事,甘县君不烦一谈。或者在甘县君眼中难堪之事,实在不值一提呢。”
甘临瞋目圆瞪的说道:“好,本官本日就看看你能说出个甚么花腔来?”
赵谦揉了揉眉头说道:“南阳黄巾贼首张曼成起兵后,自称‘神上使’,拥众数万,杀郡守褚贡,又屯驻宛城百余日。前任太守秦颉击斩张曼成。黄巾余兵又举赵弘为帅,人众越来越多,已达十余万人。西乡侯,镇贼中郎将朱儁、荆州刺史徐璆与秦颉合兵,共一万八千余人,进击赵弘,从六月直到八月,始终不能取胜。”
韩易游移道:“这,易不过是戋戋白身,不敢胡乱评断朝中之军议大事。”
甘临连连称是,说道:“只是另有十几家鲷阳本地的士豪,他们本来有地不下六万亩,这倒是件难办之事。”
做了这个职位以后,不管今后是为官还是为将,都将是一大经历,可作为今后升职的考查根据。韩易面上虽喜,却诈作愁眉苦脸状应道:“是,府君大人。”
韩易含笑着跽身见礼道:“某乃召陵韩易是也?”
甘临沉默无语,很久方喃喃自语道:“但是不杀了你,鲷阳之事又该如何去办?”
此时在旁闭目养神不发一言的赵谦出言道:“甘子申,你真好不晓事,四万四千人,这就是八千余户。自贼乱以后,诸县谁不是只要3、四千户人丁。你若用心生长数年,还不从四百石县长升为六百石的县令一职。这是多么的功德,你却还一向难堪不已。真是岂有此理。”
未几久,就有一名三旬不足的县长打扮的官员前来,一边朝赵谦见礼,一边猎奇的打量着韩易,不明为何郡守的议政厅中会有一个身带铁镣的人呈现。
韩易说道:“不错,办事之要不过赋税二字。甘县君方才到任,便有八万石的正税,有此八万石的粮食支用,又有何事不成处理呢?”
那名官员勃然大怒,喝道:“本来你便是召陵竖子邱易,你害我有城不能归,有县不能治,害得我好苦啊……”
“那十几家士豪,也没甚么驰名的人物。既然鲷阳城容不下他们,我可做主,将他们安设于鲷阳四周的几县中。有多少地盘,拨给他们便是。归正其他县人少地多,也不差这点。鲷阳县无了他们做梗,你这一县之君,做得还不清闲安闲的紧。就连我也都恋慕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