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雋见韩易病好,急令韩易领兵插手围攻。在韩易与孙坚双双急攻之下,宛城内城告破,贼首孙夏开城败走。朱雋于后又统领南军纵兵搏斗,贼人再度灭亡一万余人。南阳十万黄巾贼至此全数飞灰烟灭,能够逃脱的只稀有千人,全数破散流浪四去。
吴景点点称好,说道:“西乡侯刚派人来,成心表兄长你为他的属官佐军司马,并让兄长整备兵马,筹办明日充当攻城之主力。”
孙坚说道:“其病是因明远贤弟心胸仁善之念而起,此时已然无事了。”
孙坚一愣,说道:“攻城不顺么,贼人无有活路,如何会不以死相拼之。唉,破外城时,明远贤弟有大功,此职本来当属明远贤弟的,只是他这一病倒,却让我占去了此职。我心不安呐。”
韩易感喟一声,说道:“易出身底贱,经常来往于百姓草民之间,还算晓得其思其想。他们碌碌平生,不过只想求得一日饱食罢了。他们的需求并不高,那个能够做到这点,百姓们最是戴德,会记念他一辈子的。汉帝庸碌,大臣奸恶,让天下的百姓求食困难,这才被戋戋张角之辈就掀起了浩大的声浪反叛。”
诸将闻言大吃一惊,皇甫嵩出身于将门世家,自征讨黄巾以来,可说战无不堪,攻无不克。在南军诸将眼中,可说是如同军神般的人物。不想竟在中山、常山两国同时败于一人之手,并且一败就是四次之多,现在更被困于九门县中脱身不得。
孙坚感慨的劝道:“事已产生,你如此的难堪自已又有何用,难不成死去的人会重新复活不成。你不过是戋戋的一郡左贼曹吏,还不是朝庭的正式官员。而我也不过是戋戋的三百石下邳丞,就连一县之地也管不了,如何能管这天下之事。天下有疾,贤弟若真是故意窜改这统统,何不尽力的攀爬,直到做到宰执天下的境地,再来亲身医治吧。”
“身为征讨大将,不思朝庭处所之过,反将从贼也一并坑杀之,这……需知大乱之种已经播下,搏斗虽能镇得了一时,却不能镇得了一世。就比如一人体内有疾,表面的皮肉生了毒疮,不思医治体内之疾,反而用刀挖去皮肉的毒疮,便以为是疾病大好,这不过是在掩耳盗铃罢了。数万贼人因我而降,却被无端坑杀。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心大惭啊。”
孙坚坐在行军榻上,拍着韩易的手道:“陆平大至将昨日之事说予我听了。你但是因为西乡侯坑杀三万余战俘之事,而心生不安之念。”
孙坚大笑,说道:“有没有才气不说,那个也不是天生的治世能臣,天子的儿子也不是大家都可做天子,不是么?只要你有此心,总比那些赃官贪吏管理得好罢。”
孙坚只得笑道:“好好,不说了,不说了。”
孙坚在本日的军议中得知韩易身有不适,本来也想来视探,闻道传报,当即策马奔来。人未至,声先至,韩易睡在帐中,便听到孙坚远远传来的笑语声,“哈哈哈,明远贤弟,大丈夫虽病却不消饭食,这可不是功德情啊。如此怎能使身材快快的好转起来呢。”
韩易轻咳了几声,说道:“这……易也不知。”
不料就在启程之际,雒阳城有快马前来,朱雋急召诸将前去主帐议事。朱雋沉声说道:“日前,皇甫义真与郭君业围攻曲阳的张宝贼部。张宝不敌,逃入曲阳死守。后被其部下严政刺杀,献首投降,曲阳遂克。皇甫义真就在筹办俘杀十余万曲阳贼人时,俄然大乱骤起。有一人自称天道将军,引数千人救走了十余万贼俘,并大破皇甫义真于常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