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腊呵呵笑道:“老夫多久未见这般敢死的军将了,田屯将,速速整军吧,老夫也要前去阻一阻敌了。”说罢也拍马飞奔而去。
邱易闻言不由一阵惊诧,转问车腊道:“车老屯将,贼将这是何意?”
邱易暗叹一声,如此乌合之众,就算是再多上一倍,已军也可一战而胜之吧。只是因惧贼人避入城中不战,使已军硬攻城池毁伤太重,或因粮草贫乏退兵,而不得不先诈败逞强啊。
本来是车腊那故乡伙啊,他使得是三石硬弓,可射百二十步的强弓,八十步内,敌骑无不该弦落马。而他使得又是轻箭,每筒箭有三十支之多,此时才方才射出半筒箭去。
敌骑想来不懂骑战,百骑分红数列,每列有五十步的横面,有聚有散,有快有慢,如同赶羊普通。邱易奔至敌骑最左边面,伸手感悟风速,再将两壶箭筒置于顺手处,又从箭筒中取出三支翎箭筹办。
手中的长弓只能射出九十步远,六十步内张力最强,骑在顿时的话,欲求精准,还要比及四十步内方可。目睹敌骑奔近,邱易深吸一口气,拍马于敌骑的横面飞奔起来。瞥见敌骑的外三骑,长弓急如闪电,三箭一气射出。邱易不急看敌骑的中箭与否,坐上马已然斜斜驰过,又向另几敌骑挨近而去。
在这近两月的时候里,杜厉在郾县可谓是如鱼得水,生杀予夺好不快哉。当年为奴为婢时,又如何得知本日可享这般齐人之福啊。常日里高高在上的士家朱门之妇,被自已玩弄欺侮至死的,就不下数十人。公子朱紫们更杀了不下百余人,现在郾县既空,或可转移到他处了。只是东南西北还不决下,便听闻召陵方向有军前来的动静。
众军卒既然信赖了邱易,因而也就不再掠取,纷繁上前筹办将财物交给邱易保管。不等陆平、成齐等亲卫脱手接过财物,俄然城下杀声响起,一队黄巾骑卒突的从城中杀出,前面另有援援不竭的黄巾蛾贼涌出。
车腊惊道:“甚么?为何……”
邱易弦如轰隆,一息两箭,箭如连珠,见人便射上一箭,路程过半,便已射出了二十只箭来。邱易使得是重箭,每筒箭只要十支,两筒箭射完便手中无箭了。正筹办拨出环首刀冲锋而战,不想劈面迎来一骑,是以右手持弓,左手拉弦,一样的箭如连珠,射速惊人。
邱易望着四散的敌骑,与垂垂逼近的千人黄巾步阵,问道:“车老屯将,现在我军当如何是好?”
郾县城外,召陵军分六阵,在城东北角上立阵,前阵一部前锋四百人,中军一部三百人,摆布翼各一部三百人,后卫一部四百人,另有一阵则是苏横麾下的百骑精骑,远远的在东面上马候命。
车腊不由一阵错愕,只见邱易单骑策马,几息就奔出了十数丈外,又一个拨转马头,朝敌骑最侧面奔去。众军卒正不知如何是好时,成齐、陆平二人急得连踢带骂的喝令整军成阵,不听者举鞘就打。
邱易解释道:“我军只是前部前锋的一曲,来此只为哨探敌情,胜得一场便好,不消再大胜贼人了。不然贼人再次闭城不出,攻之难了。现在还是退兵逃命,示敌以弱,以骄其心为好。”
邱易转头望了望中军的大旗,昨日归去禀告主将龚彰的敌情后,龚彰又与众将商讨,同意了本日的总攻之策。不过为了使黄巾贼阔别城池,还需前锋再败上一阵,等雄师退上数里后再行反攻之事。只是乙曲方积不肯行诈败之事,因而重担便落在了邱易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