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平、成齐听了仓猝跪下,陆平叫道:“仆人……不对,不对,仆人昨日单独领兵,誓词乃是昨日之战的誓词。本日仆人随雄师而战,可做不到将财贿平分给众军之举。是以昨日的誓词可管不了本日之行。”
邱易见了不由好一阵担忧,成齐的骑术与力量倒是不差,可于顿时比拼技艺,成齐怕是不可吧。不过既是诈败,想来也能够胜任吧。成齐策马急刺杜远,杜远掉转马头策马挺枪迎上,口中还大声叫道:“狗官报名,本将不斩知名之辈。”
在暗淡的月光下,袋中闪过一丝金光,是金饼!邱易提了提,这一袋金饼足有六十余斤。按一斤金代价一万五至两万钱,这里就有百余万钱了。
邱易不喜喝酒,因而讨了个值夜的差事,让麾下兵卒只准喝半斤的酒,其他全数留到明日再喝,与一部分民壮一起守夜,看管人犯。
陆平嘻嘻笑道:“我们曲本日好一阵辛苦,又是诱敌,又是杀将,最后还攻夺了城门。主将却说首功当属斩杀杜厉的苏横及其麾下骑卒,这也太不公允了。主将犒赏不公,我们就自已取了财贿自赏好了。”
邱易怒了,你们不过是戋戋屯将队率之属,竟如此的珍惜羽毛,真是不当人子。邱易喝道:“莫非本曲高低无懦夫出战了吗?”
只是邱易望着城中空荡荡的景象不喜,之前邱易行猎时曾来过郾县数次,客岁还是万户稀有万人丁的大县,城中的繁华不亚召陵,常住人丁过万。只是短短的两月间,就成了荒无火食的鬼域,城中只剩不敷五千人的贼虏了。这黄巾蛾贼如此的做法,的确是自取灭亡。
加上昨日又缴得三十余匹战马,固然大部上缴,但甲曲近水楼台,也给截留了十匹,让五名队率一人分骑一匹,其他五匹则留在了亲卫队中。不料高区竟也埋头缩脑,不言也不语。
成齐嘿嘿笑道:“破城后,我与陆平两个直奔县衙后堂,当即取了杜厉藏在衙中的财贿,藏于马鞍之下,然后又回转到军中来,统统都神不知鬼不觉的,底子无人晓得。”
成齐哇哇大呼道:“我是你老子。”
成齐不睬二将杀人的目光笑道:“没事,只是伤了点皮肉,养几日便好。”
邱易这才松了口气,不过这下也偶然再派人斗将了。因为此时能够听令出战的就只要陆平一人,而陆平的技艺比之浅显兵卒也强不了多少,派了即是没派。除后便是自已亲身上阵了,但是自已的技艺一样不熟,用弓箭的话,倒可射杀杜远,却与诈败之举不符。只得传令敲响曲中的小阵鼓,全曲压上应战。
黄巾贼右翼主将廖晖批示不便,余军大乱,方才退回城中死守,转眼城门告破,只得领了百余人,护着家小朝南面的山中逃去,不见了踪迹。
邱易惊道:“那里来的?你们私吞了缉获?”
杜远见有军前来,倒也不敢持勇冲阵,忙掉转马头筹办回归右阵。陆平俄然喃喃说了一句:“这贼将姓杜,又是黄巾右翼的主将,不知与那贼首杜厉是何干系?”
“以是遇见有敌将前来应战的,军候若不肯接管,必将遭至麾下兵卒们的轻视,光阴一久,再也可贵军心。这也是为甚么为将者,勇武之士比智谋之士更易掌控军心,批示更易之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