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老仆叩了个头,应道:“是,贱仆定会回转禀告仆人,县君的叮咛。贱仆在此代仆人多谢县君的大恩大德,朱邱两家而后,定以县君之命是从。”说完屈身辞职。
黑衣老仆走出县衙,向城南而去,召陵的豪商朱氏与邱氏的庄院皆在城南比邻而居,朱氏之女又邱氏之儿媳,以是两家的干系极其密切。当黑衣老仆回到邱氏的庄院中向仆人与朱氏的家主禀告时,两位年过五旬的家主都喝彩雀跃的道贺起来。
邱庆不由一阵游移,看着年近五旬的老管家,多年来随已驰驱于北地贩马,非常得心应手,让他来当个曲长自是绰绰不足。只是近年自已身材渐衰,管家的年纪虽小一点,想来也不会好到那里去,实在不欲让他进入军伍当中再度劳累了。
几名被点到的族长喜不自禁,忙向龚彰拱手表示。龚彰指着尚自强争的几族族长大叹道:
黑衣老仆方才退下后,邱庆又转头问道:“你们两个小子,是否有甚么拿得脱手的轻侠恶少,可任这曲长、队率之职的。记着,这是一军之前锋曲,唯有敢死之士方可就任,莫要随便的遴选。”
朱素点头应道:“是,是,县君已然说通了召陵各族。反倒是你,顿时就是统领数百人的一部军司马了,还是这般的孩子气,却教为父如何能够放心的让你领兵交战。”
邱庆看着向朱素见礼的邱瑞,对劲的点点头,又摇点头说道:“瑞儿固然不错,但毕竟未经风波,还上不了大场面,还是我那外甥付薪老成一些。四年前我大姐离世时,我曾回汉中与外甥付薪见过一面,小小年纪就异于凡人的成熟,行事待客无不殷勤。议论兵法,更是能当瑞儿之师了。他若肯来,必是这一军主将的大好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