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易惊起问道:“甚么?竟是这么回事?那城中的朱、邱两家现在又如何了?”
那黑衣信使思虑半晌后,不由哀叹道:“想我南阳叶氏起于叶公子高,不想却因一时错挑了族长,竟让我叶氏惨遭申明狼籍之境。惨乎,悲乎。邱军司马,那叶华虽是我叶氏之族长,但其并不得民气,很多庶族后辈并未前来召陵投奔于他,你可莫要将我叶氏全数瞧扁了。”
叶存束立一侧应道:“叔父,龚彰老匹夫本有六千兵马,被我带回了两千人,还剩四千人。败了一场后,能够另有不到三千人手。此时又被围困了旬日,只怕仅剩两千人了。不,龚彰出城时并未照顾多少粮食,兵力折损只怕更众。即便是杀马而食,想来也挨得差未几了。”
叶存望着叶华有些扭曲的胖脸,不由打了个寒噤,只是事已至此,也只能依着照做了。叶存正欲报命拱手退下,忽闻东城守卒传来惊呼之声。
邱易又说道:“你放心吧,叶公子高的后嗣,我岂会滥杀,杀了一个叶存便可。其别人等就交由龚县君返来后,再上报朝庭惩罚吧。”
“龚县君与邱、朱三位军司马寡不敌众,召陵城又被叶氏一党所据,不得已朝郾城方向败退。又因无舟船可渡大沙河,我军便在大沙河边的一处小丘上被数万贼人团团围困住,至今以有六日之久了……”
叶存摇点头道:“那两人固然勇武,才干颇高,但毕竟青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翻不了大浪来。”
苏顾点头说道:“这个,部属就不知了。”说完转头望向黑衣信使,忙喝问道:“叶氏之谋已然败露,不久以后便会明白于天下,遭到天下士人的鄙弃,你又何必为这必亡之家守忠呢?还不快快解答军司马之问,若不然,刀斧手服侍。”
苏顾闷头不语,一心直奔城门而来,反而是其身边的一骑,俄然昂首一笑,说道:“黄巾蛾贼不敷为虑,倒是叶氏乃召陵之大贼也,不得不先除之。”
邱易听得莫名其妙,喝问道:“你南阳叶氏乃世之大族,根深蒂固,不来害我就成,还说甚么瞧扁之事。真是莫名其妙。朱、邱两家的人倒底如何了,叶氏是否害了他们?”
叶氏叔侄正犹疑间,雄师当中抢先奔出一将来,在顿时大呼道:“家主、公子在上,小人苏顾,已与钱军候、黄屯将顺利的引领雄师回返召陵,还请家主、公子翻开城门策应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