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有九原城百姓带不走的很多粮食草料,韩易一军只要千人,两千匹战马,倒也食用不了多少,可供三月之食。有三月的时候,韩易早破和连雄师了。
吕布与高顺大壮此言,在再三道别以后,二人领着早已筹办好迁徒事件的九原城百姓向城内行去。和连果然放开了一条阔路,任由吕布、高顺等拜别,只把韩易等一千并州军困于城内。
文丑、高览二人笑道:“敌数倍于我时,我二人或可战而胜之。敌数十倍于我时,我二人只听司马之命行事。”
韩易闻言不由惊诧莫名,和连身为鲜卑单于,对于败军失将与腹心大敌都无所谓,却对女色一事万分在乎,这类奇葩的一国共主倒是少见,与周时的幽王相差仿佛了。
韩易微微一笑,说道:“请说。”
十一月,河套之地虽有阴山的隔绝,大雪天到临之日稍迟,但北风一吹,在野地中安营的鲜卑人表情还是不免的更加暴躁。韩易在城中瞥见连日有好几部人马连续的开拨退走,自思鲜卑人的心机已差未几丧尽了,再过数日,便是已军反攻之时。
众将纷繁应诺,散开后各自领兵筹办去了。九原城孤城困守敌境多时,近几年来鲜卑人根基没有再来攻打,是以守城的物质很多。多数是因地制宜之物,但汉人的心机略同,略加揣摩就能猜想出来,纷繁被搬至城下筹办好。
吕布击掌笑道:“定是因为此事了。听闻和连麾下有一支专门用来猎取美色的骑卒,一向游走于鲜卑各部与并州、雍州等边地。明远在定襄郡所遇的,定是这支骑卒了。”
汪洋问道:“司马还是意欲先守后攻,先怠敌心,再行破敌之法?”
吕布不满的叫道:“我等岂有让明远在此困守孤城,本身却远遁之心。”
韩易一怔,笑道:“客岁易曾到东部鲜卑去了一趟,杀了很多的鲜卑人,和连身为鲜卑人名义上的共主,想是为抨击我而来的。”
宋宪老脸一红,强自站直身子,与魏续、候成同时对马延瞪眼,然马延一旁,也有张铠的互助。韩莒子、吕威璜虽与马延、张铠二人反面,但毕竟是同征过东部鲜卑,存亡与共的同袍,因而也站在二人身后,以示支撑。
不等高顺承诺,韩易再劝道:“和连脾气不定,只恐他攻我不下,会转头拿着九原的百姓转来威胁于我。田野又无城垒的防护,只要君理一人在,我怕保护有所不到,奉先还是一道分开吧。”
和连大怒,当下就派出五千雄师前来攻城。但是果然与韩易所料普通,鲜卑人的战意不高。一日下来,都没能攻上城头一次。两边的死伤加起来也不敷五十人,并州军更是只伤了七人。
韩易哈哈大笑,说道:“大丈夫活着,岂有送弱女告饶者……”见吕布与高顺很有不悦之色,忙说道:“若非前时有九原城的万余百姓之故,那个会一意阿谀和连这庸愚儿。本日九原百姓既能安然拜别,易虽一人,又何惧戋戋和连乎。”
韩易摇点头,转问车腊、汪洋、余化等将,众将皆点头无策时,韩易才笑道:“和连率四万鲜卑雄师前来,不为掳掠九原城的万余百姓为奴,只为戋戋一女之事而牵怒于我。发兵之因便就差了,其军战力会有多强?在我看来,还不如在乌桓山中的四千意欲复仇的东部鲜卑人。城外虽有四万雄师,我视之如草芥,其军易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