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易终究思虑清楚,说道:“成齐,你速速前去常山国,找我表哥付薪借兵,勿必借得他于九门大战皇甫嵩的两万雄师前来。我愿以两万匹鲜卑战马相谢。另有,如果常山国粮足,粮草也给我借来二十万石。”
张杨擦擦泪眼,也在一旁劝道:“明远呐,张刺史说来也是我的族叔。南匈奴杀我族叔,我对他们之恨,并很多于明远。但是势比人强,朝庭此时又无讨伐南匈奴之意,这报仇一事,还需从长计议才是。”
韩易恨声说道:“不怕他们都来,就怕他们不来。我要在皋狼县中,将他们全数屠灭。”
成齐端来一碗粟粥,擦着通红的眼睛说道:“仆人,你吃点东西吧,你已经一天没吃食了,饿坏了身子,将如何为主母报仇啊。何况少仆人尚幼,还需仆人你的顾问啊。”
但是这天下承平已久,在涉及天下的黄巾贼乱之初,各地郡县之兵早已不堪重用,唯能守城一事。可出兵野战者日少,只要司隶州的二十万雄师与各州刺史之兵可用。但是黄巾贼平,西凉贼乱又起,朝庭曾数次增兵西凉,使得西凉有雄师二十万在彼。可说天下之精锐尽在西凉,其他处所能战之兵几无。
成齐叫道:“怕个鸟,近十万鲜卑人我们都屠了,何惧他南匈奴人。南匈奴人比之东部鲜卑人又如何?还不是一个鸟样,并且更烂,怕他个鸟。”
成齐走后,韩易想了想后,又寻来书帛与笔,提笔写下:臣,并州军司马韩易上奏……朝庭无兵,然常山黄巾兵力颇盛,或可许以厚利诱使贼兵出郡,仿旧时鲜卑、乌桓人之故事,为我交战……臣再度顿首,肯请朝庭答应。
成齐恨恨的说道:“还如何答复,还不是说身为罪将,未得朝庭之令,不敢等闲与南匈奴产生抵触。”
常闻大汉天下有雄兵百万,然大汉有郡国一百余个,每郡约莫有郡兵五至七千人,这就去了5、六十万雄师。每州刺史手中会稀有千或万余军队用以震慑处所郡国,这又去了十余万人。长城沿边要点,如乐浪、辽西、上谷、雁门、北地、武威、敦煌各有万余人,这又去了近十万人。司隶州的南北诸军常备又有二十万人。便是这一百万雄师了。
韩易越听眉头越皱,将手一挥,说道:“多谢魏屯将的美意,韩某目前心无此念。”魏续正要再说时,韩易已然逐客了。
夜间,韩易于私帐当中暗自神伤,思起公孙璎就忍不住的泪如雨下。韩易自幼悲苦,前妻又不良,好不轻易娶到一名贤妻,伉俪调和完竣,本觉得二人会共携相爱到白头,不想公孙璎竟会在妙龄身故,直叫韩易心如刀割、肝肠寸断。
郭缊抬头一思,说道:“那支匈奴人在劫夺了无数财物、粮食与万余汉人青壮男女以后,经狼孟向楼烦县而去,仿佛成心逃往西河郡。”
韩易方才写毕,正欲叫来余化,送往雒阳的苏顾处,忽有魏续在帐外求见。韩易不知何事,令其入帐陈述。魏续入帐以后,吱唔半晌,方才说道:“禀司马,卑职见司马为了公孙夫人之事,而悲伤欲绝,心中也非常难过。然死者已矣生者如此。还望司马多多保重。”
成齐说的不错,然此一时,彼一时,东部鲜卑人虽强,当时倒是一盘散沙,各有各的谨慎思。南匈奴人却因兵变之事,各部之间联络非常紧密,很难各个击破。如有汉人雄师呈现在三郡以内,就有能够产生一场大的决斗。以已方不敷万人的兵力还是太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