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数千南匈奴败卒逃至河东,与白贼波残部汇合,汉兵不能御。杨奉被汉将逼使,再度背叛,与南匈奴、白波贼合兵数万攻略郡县,河东再次危极。汉帝令并州刺史丁原聚并州之兵三万人,再度征讨河东白波贼。
马仪此时腹痛难忍,满身汗如雨下,跌倒在地,心内更是哀思难当,厉叫道:“丁原贼匹夫,丁原……不大兄,大兄,小弟自知罪孽深重,死不敷惜。唯有雪儿放心不下,还望大兄看在你我订交二十余年的份上,收下雪儿为义女,为她做……主,嫁予韩……韩易……可好?小弟……小弟在地府……之下……也感……激大兄……的……大恩……大德。”
刚回并州军中的张杨,被丁原改任为武猛处置。又听闻汉帝置西园八校事,上军校尉蹇硕在京都统领军队,并大肆征召天下豪杰用为本身的偏将。丁原当即调派张杨带领部下兵士去蹇硕之处,被蹇硕任命为西园上军暂行军司马之职。
韩易无法,只得堆积众将设席送别吕布、张杨与张辽诸人。又数日,再施宴送别常山军诸将。不过常山军并未全数拜别,还留下了五千人互助韩易稳定局面。此中也模糊有欺瞒朝庭,常山军于此战中折损过半之意。只不过常山军在分开西河时,大家怀揣着韩易所赠送的金银,又驱走十万只羊、一万头牛与三万匹马,可算是不虚此行了。
马仪赞道:“大兄之策高超,小弟佩服。如此说来,那一样抗命的张懿亲将吕布,被任为雄师的主薄之职,张辽又被召为处置,皆是有所企图了?”
马仪叹道:“唉,此事还不是因为雪儿之故。”
七月中,诸事已定,韩易上奏朝庭,表奏呼厨泉为南匈奴单于号,又表麾下诸将之功。
中平四年,冀州刺史王芬,与南阳人许攸、沛国人周旌等相互交结运营,连接冀州豪杰,谋废汉帝,改立合肥侯为帝。
丁原又斟了一杯酒,说道:“为兄此时所虑者,是听闻韩易在西河圆阳屠尽了万余羯部落人,以筑京观。可见他对羯人部落之恨有多深了。不知羯人会不会把贤弟给流露了出来?”
“可小弟身为父亲,雪儿的心机那里能够瞒我。雪儿在分开阴馆县后的郁郁寡欢,夜不能寐,被小弟看在眼里,却也痛在了内心。小弟自思韩易彼时为阴馆县令,兼领并州军司马一职。位高职重,以小弟的家世,雪儿嫁入了韩家,必不得韩易看重。韩易的大妇虽贤,可雪儿今后为妾的日子也必不好过。”
马仪连连点头说道:“不会不会,小弟在教唆时,特别是把五原郡九原城迁徒至上党郡的汉人,对本地羯人部落的草场劫夺,说成了是张懿的成心毒害。此事全程都是借助了别人之手漫衍的,那兵械之事也是托在上党郡的一处武库当中,被羯人偶然所抢,羯人绝对不知此是大兄与小弟之谋。”
“因而小弟便思了恶法,强助大兄为官,为高官。如此大兄才气在以后助我一臂之力,举为一县之长令,或可在家世上不差韩易多少。雪儿今后在嫁入韩氏后,也当不受多少的委曲了。”
丁原哈哈大笑,说道:“仪弟你有所不知,这乃是为兄的明升暗降之策。那张懿久在并州,并州诸将大多为其所保举。张懿虽死,可并州诸将还是多服从张杨之令。有张杨在此,吾之号令难行也。况蹇硕乃一寺人尔,是天下士人皆悔恨之辈。张杨去了雒阳,又投入到其门下,可说是把张懿的名声尽毁,毕生可贵高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