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诸事已定,韩易上奏朝庭,表奏呼厨泉为南匈奴单于号,又表麾下诸将之功。
马仪一口将酒喝尽,哀叹道:“小弟哪知这韩易的武略如此惊人,短短数年以内,就从一戋戋的边鄙县长,升为现在的一郡太守之职。虽是小郡的太守,可也不是小弟所能够比的了。早知如此,小弟也就不消操心很多,早早的将雪儿嫁予他便是。不过幸亏韩易的大妇已于晋阳城破时早早的惊故,雪儿此时嫁他,并不算太坏。”
丁原又斟了一杯酒,说道:“为兄此时所虑者,是听闻韩易在西河圆阳屠尽了万余羯部落人,以筑京观。可见他对羯人部落之恨有多深了。不知羯人会不会把贤弟给流露了出来?”
“因而小弟便思了恶法,强助大兄为官,为高官。如此大兄才气在以后助我一臂之力,举为一县之长令,或可在家世上不差韩易多少。雪儿今后在嫁入韩氏后,也当不受多少的委曲了。”
韩易又以南匈奴人各部权势不明,号令不清,南匈奴单于统管有力,特将战后的二十三万南匈奴人分红九部。除单于部领五千落居美稷以外,其他各部分领二千余落。
“可小弟身为父亲,雪儿的心机那里能够瞒我。雪儿在分开阴馆县后的郁郁寡欢,夜不能寐,被小弟看在眼里,却也痛在了内心。小弟自思韩易彼时为阴馆县令,兼领并州军司马一职。位高职重,以小弟的家世,雪儿嫁入了韩家,必不得韩易看重。韩易的大妇虽贤,可雪儿今后为妾的日子也必不好过。”
韩易无法,只得堆积众将设席送别吕布、张杨与张辽诸人。又数日,再施宴送别常山军诸将。不过常山军并未全数拜别,还留下了五千人互助韩易稳定局面。此中也模糊有欺瞒朝庭,常山军于此战中折损过半之意。只不过常山军在分开西河时,大家怀揣着韩易所赠送的金银,又驱走十万只羊、一万头牛与三万匹马,可算是不虚此行了。
“因而,小弟在年过四十以后,终究有了年青时的奋进之念。只是当今天下,商贾想要为官可说难如登天,而小弟所识的独一朱紫除了大兄以外,别无别人。小弟想要大兄秉公举我为孝廉,以大兄的官位却又不能够等闲办到。”
韩易笑问道:“奉先兄,此次征讨南匈奴,你一人可说是居功至伟,为何不肯让我在奏表上面说明?”
马仪痛苦扭曲的脸上,暴露了一丝如卸重负的神情。满身又卷曲在一起,在地上翻滚了好一刻,才垂垂的停歇,不再转动了。
马仪解释道:“你弟妇于前年不幸病故,我恐雪儿一人在家无人顾问,因而带她一起前去北地贩马。雪儿在鲜卑地多闻犷平县令韩易千骑出塞之豪杰浑举,心中甚是敬慕。在定襄郡见过韩易本人以后,更被其风采所倾倒,心中已有寄身相许之意。只因雪儿晓得小弟向来心高气傲,以是雪儿不敢向我提出为韩易之妾的设法。”
吕布哈哈大笑,说道:“大丈夫活着,何惧无功。但凭我手中的一弓一戟,天下那边不能建功立业,何消与你部下争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