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族与族之间的战役,没有涓滴的仁慈可言,对鲜卑人仁慈,就是对汉人的残暴。这不是前年讨伐平灭汉地的黄巾贼乱,韩易总有不忍之时。面对大汉的夙敌鲜卑人,韩易能够放下常日的仁善,一意刻毒的施暴。
随后抽桑马哈部四百骑,抽可锁儿部三百骑,又抽犷平军三百骑,统共一千骑。每人主骑一匹,备骑四匹,携旬日之粮,十万只箭,绕过古北口的鲜卑人,单身轻骑出司马台关隘,假扮成鲜卑人的模样,直奔鲜卑地而去。
此去伤害极大,必将招至气愤的鲜卑人猖獗围歼,韩易也不敢包证自已能安然返来。当夜,韩易与公孙璎四女在一起抵死缠绵,宣泄本身的欲望,算是最后的吃苦。
韩易笑道:“公骥兄乃冀州的第一勇武之士,昔日黄巾贼乱时的巨鹿大将,巨鹿一郡尚且能守,犷平一县不能守乎?”
数百汉人仆从被韩易的眼神与杀气骇了一跳,忙不急的大呼道:“愿随将军杀胡。”
自前年在梦中梦见与此世分歧的天下,韩易就以为这是天将降大任与已之意。可韩易并不以为本身有多大的才调,也不知天将降何种大任与已。自已本是无能之人,想要成才,唯有奋勇而进与不惧死一途了。
颜良抚须长笑道:“短时守守还好,长时守城只怕不殆。”
一是因索罗部与可锁儿部有大仇,两部必将不能同业。二是辽西的丘力居对汉庭阳奉阴违,明着承诺应召出兵,公开却频频作梗,使得公孙瓒直到此时也未召到三千乌桓突骑。此时又碰到鲜卑人犯境一事,事情势必又要再度迟延下去。
颜良劝道:“明远,犷平兵少,自守擅嫌不敷,如何能出兵塞外?听闻东部鲜卑约莫有十万控弦之士,固然大部犯境汉地,但亦有两三万精锐留守。犷平军立即全数出动,也不是鲜卑的敌手,这……”
此地原是乌桓人故地,在鲜卑人强大以后,就成为了鲜卑人的牧马地。可锁儿一提及此地,就对鲜卑人冒出雄雄的肝火,身为乌桓人,祖地被占,有说不出的屈辱。
韩易说道:“我将出兵千骑,每骑备数匹战马,每日可行百余里,千余里东部鲜卑地,一月便可来回,再有旬日时候劫夺,最多需求一个半月的时候便可回返。”
韩易因而将这数百汉人编为一军,名为“血恨军”,又杀尽了此部鲜卑人的统统牛羊活物,只带走了马匹,又转道他处去了。
韩易欲以戋戋千骑游击劫夺鲜卑人各部,算来兵力还是过少。本来此时的公孙瓒还在辽西的乌桓地召兵,手中又有索罗部的千骑在,却难觉得援。
“杀胡……”韩易挺矛蓦地刺向一名年约六旬的鲜卑老者,老者手舞一柄马叉想要阻敌,不料韩易力大,一矛就将老者刺了个对穿。老者有力的拉拢了脑袋,韩易心道:此人年青时,必是入侵汉地的一员。手上奋力一震,就将死尸从矛上震脱,反手一刺,又刺中一名欲乘机逃脱的双十妇人。那妇人惨叫一声,顿时扑倒在地,抛出了其死死护住的婴孩。
韩易叹道:“鲜卑人势大,我犷平县虽能守住古北口与司马台两处关隘,但其他县是否能守住长城关隘却不得而知。我犷平如果自扫门前雪,难保他日鲜卑人劫夺结束幽州各地后,撤兵时不会顺道前来犷平劫夺。与其坐等鲜卑人来,反不如出兵塞外,反劫夺鲜卑各部老营,迫使犯境之鲜卑人全军后退。佑我幽州之民安宁。”